苏绵冷笑,厚脸皮的说“抱歉,我不知道自重两个字怎么写。”
顾相濡皱眉,这个女人真的是冥顽不灵,冷硬不吃,是她遇到过最棘手最难搞的女人。
他不想再和苏绵耗下去,一分一秒都不想再浪费。
他不再和苏绵呈口舌之快,也懒得再回怼她,这女人脸皮厚的像城墙一样,最好的回击方法就是无视。
顾相濡直接无视苏绵,大步走到车子的另一边,快速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用极快的速度反锁住了车门。
苏绵觉得顾相濡锁车门的行为觉得很搞笑,搞笑之余又很可爱。
他难道忘了,是他有求于她,而不是她求他。
苏绵看着发动的车子并没有阻止,她不介意十分钟之后再打一次电话,让顾相濡拐回来。
相反,她很乐意。
顾相濡发动了车子的引擎,坐在车里陷入了纠结和犹豫。
他是真心的一点都不想让苏绵坐他的车,他讨厌苏绵口袋里的蜥蜴,更加讨厌苏绵这个女人。
但,苏绵是甲方……
“滴……”车子锁开了的声音。
苏绵满意的勾唇一笑,这次,学乖了呢!
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拉开了副驾驶的门,正要往里坐时,被顾相濡冷眸一扫,厉声的喝止。
“这是我太太的专属位置,你要坐就坐后面!”
顾相濡冷冽带着暴躁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让苏绵上车已经是他最大的底线。
如果这个女人再得寸进尺,不依不饶,他会立刻回A市去找苏青!
苏绵看到了顾相濡眼里浓烈的警告意味,仿佛自己的领地被人给侵犯抢占了。
她再一次惊讶于那个女人在顾相濡心里的地位。
“呵。”苏绵不屑的轻笑一声,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重重地摔上了副驾驶的门。
摔上车门后,她一手叉腰,一手摘下墨镜,轻蔑的呵呵笑着。
她总有一天会名正言顺的取代这个位置!
苏绵眼睛里的阴狠和决绝被重新戴上的墨镜遮上,她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顾相濡冷漠的声音响起。“看好你口袋里的畜生,要是落在了我的车上,我会把它碎尸万段。”
苏绵这才意识到,她把顾相濡真的惹毛了,顾相濡看她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冷漠和厌恶。
不过,她不在乎,丝毫不影响她喜欢顾相濡。
“碎尸万段。”苏绵嘴边挂着淡笑,轻声重复着这个词语。“听起来好美的画面感。”
顾相濡“……”
苏绵就是个疯女人!
他不想和苏绵再说一个字,但是有的话必须要问。
“实验室的地址?”
苏绵仿佛没有听到顾相濡的问话,完全没有要回答他话的意思。
顾相濡攥着方向盘的手更加用力的握紧,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正在极力隐忍着爆发边缘的怒火。
“地址!”他咬牙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苏绵抱歉的冷笑。“实验室的地址名字太绕口了,我一时竟然想不起来了,我这脑子天天泡在实验室里,都泡傻了。”
顾相濡“……”
他应该带把枪来华盛顿的!
苏绵装作苦思冥想的样子,突然又咦了一声,想起来了。
顾相濡憋着,压抑着欲喷发的怒火,完全忽视苏绵的“演戏”!
苏绵弯腰凑到顾相濡身前,顾相濡防备的向车门靠去,苏绵撇撇嘴。“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我怎么感觉你在害怕我呢。”
顾相濡内心在腹诽:你不是吃人的老虎,你是吃老虎的女人!比他妈老虎还可怕!
苏绵故意凑近顾相濡,她闻到了顾相濡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和独有的男性气息,她的鼻子很灵敏,很意外的在顾相濡身上没有闻到香烟味。
这么有魅力的男人竟然不抽烟!
苏绵侧头,美艳的眸子盯猎物般注视着顾相濡。“你不抽烟?”
顾相濡对于苏绵的故意接近很反感,甚至是排斥。
他不想和苏绵多说一个标点符号,但苏绵好像与他恰恰相反。
她在变着法的接近自己,靠近自己。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地址!”他不想回答和实验无关的任何问题。
苏绵看着顾相濡越皱越紧的眉头,便知道他的耐心真的被自己消磨殆尽了。“那么凶干嘛,我直接输导航。”
她说着,更加倾身靠近顾相濡,伸出纤细的手指打开了导航,慢吞吞的输着地址。
她故意把地址输的很慢,让自己能记住顾相濡的味道。
顾相濡按下车窗透气,他知道苏绵在有意拖延,他不知道苏绵究竟想干什么,实验开始之前,他要和苏绵先谈清楚实验的条件,他才能真的安下心来。
苏绵这个女人比苏青还要让人琢磨不透,这种自己光着身子被看得一清二楚,而对方却衣衫整齐油盐不进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苏绵终于在顾相濡濒临发火之前,输入好了地址,退回了后座。
顾相濡扫了眼导航上的地址,脚下踩了油门,车子像箭一般的往实验室驶去。
苏绵知道顾相濡并不想和她搭话,也很识趣的一路闭嘴,没有多说废话,只是笑意盈盈的低着头抚弄着手里的小蜥蜴。
她知道顾相濡怕这个小蜥蜴后,她对小蜥蜴更加的爱不释手。
在她的眼里,人和动物一样,想要他归顺于你,都是需要慢慢的调/教的。
她是调/教小动物的高手,再有野性,有毒性的小动物,在她的手里永远温顺的都像兔子般。
所以,她有很大的信心,把顾相濡这匹桀骜不驯的野马给归顺裙下。
车子停在了华盛顿最繁华的商业地段,顾相濡没想到苏绵将实验室选在了最危险的地方。
这里人口众多,处于闹市区,每时每刻街上都是熙攘的人群,以及聒噪的汽车尾笛声,他很好奇苏绵在这样的环境里,是怎么静下心来做实验的。
顾相濡下车了好一会儿,苏绵才磨磨蹭蹭的从车上下来。
她在顾相濡的车子上安装了定位系统,好方便时刻追踪顾相濡在华盛顿的位置和信息。
虽然只能短短追踪几天,但顾相濡人在华盛顿一天,就是她苏绵的所有物。
苏绵就是这样盲目式,强迫式的自信,她可以完全忽视顾相濡的冷漠和厌恶,一厢情愿的把顾相濡归在她的囊下。
“没想到吧。”苏绵看到了顾相濡眼里的惊讶。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爱你的人也可能是最爱你的人!
“带路。”顾相濡更加的惜字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