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重光背过身,似乎在斟酌着如何处理这种事情,许久,似乎在心中作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突然转身,语重心长地说道:
“不如这样吧!你先出去散一下心,等心境平静下来后,再回来继续读书,老师随时欢迎。”
“老师,真的可以吗?”林宇瀚从于教授关切的眼神里,深深体会到他的真诚,这位睿智的老人,他什么都不问,但是却似先知一样早已洞悉一切。
“不用不好意思!况且对待优秀的学生,之前也有先例的。”于重光调侃道。
林宇瀚早已心潮澎湃,他朝于重光深深地鞠了一躬。
“去吧!去收拾一下行李,其它一切我来处理!”于重光挥挥手,恢复慈祥的笑容道。
“那我先走了!我会随时和您保持联络的。”林宇瀚也被教授的笑容感染着,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于重光看着林宇瀚走出办公室,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经过治疗,储凝天亮时已经醒来,望着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出神。
“储凝,你醒来了!”方维珍听到动静也立刻爬了起来。
“维珍,我这是在医院吗?”储凝感觉到全身酸痛,四肢动弹不得,她努力撑起身体,想使自己呈躺着的姿势。
“你不要乱动,还在输药水呢!”方维珍按住储凝说道。
“我不是在武阳吗?怎么来到了医院?”
“你呀!昨晚把我们给吓坏了,你一直高烧不退,校医务室的医生说要赶紧住院,我和美晨当时也被吓到了,还是我哥赶来将你送到医院的呢?”
“维珍,真是不好意思,总是麻烦你哥哥。”
“谁让我们俩是最好的姐妹呢,昨晚你可真把我给吓死了,不是那个宇浩哥送你来的吗?这人也真是,连你生病了也不知道,你病子之后,我用你的电话打给他,谁知竟然一直不通,下次看到他我一定得替你修理修理他才对。”
“你别怪宇浩哥,他本来要送我去医院的,是我自已不肯去的;他的电话打不通,一定是没电了才对。”她想起昨天林宇浩送她返校时,有说过让她有事打电话给他,但是为什么会一直打不通呢?
“都病成这样了,还在为那人说好话,真搞不懂你。”方维珍抱怨着。
“维珍,我想回学校,麻烦你去帮我办一下出院手续好吗?”储凝没有理会方维珍的抱怨,用手撑着身体道。
“让你别动就别动,医生说你因发烧引起了急性肺炎,昨晚一直在观察,要医生宣布你可以出院时才可以回家,美晨昨晚已经给我们请了假,所以你就安心住在医院就好。”
“这样又会缺课了。”储凝惋惜道。
“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所以你最重要的是让身体尽快好起来。”
“知道了,反正已经请了假,索性我也就偷一天懒吧!”储凝自我调侃道。
“对了,储凝,你爸妈还不知道你住院的事情,要不要我告诉一下他们?”
“不要,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咦!你怎么和我老哥一个说法?”
“为什么这样说呢?”储凝好奇地问道。
“我昨晚正焦头乱额时问了哥哥,哥哥也是说反正有我们照顾,不想让你的爸爸妈妈担心,便不让我联络,看来他说的是对的。”方维珍道。
“是谁在说我的坏话呢?”话音刚落,门口便响起了方维南的声音。
“瞧!我一提我哥,他便到了。”方维珍转身,只见方维南提着一大袋东西出现在门口。
“哥哥,这么早?”方维珍惊喜道。
“是啊?储凝,退烧了吧?”方维南将袋子放在桌子上,侧头问储凝。
“方先生,我已经好多了,昨晚真是不好意思,又给你添麻烦了。”储凝歉疚道。
“没关系!对了,你们还没梳洗吧!我的院长妈妈知道你住院了,今天一大早就起来给你熬了汤和稀饭,要趁热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