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时天已大亮,林宇瀚换了身衣服走出房间,没有发现老村长的人,只有大娘在厨房忙碌着。
“大娘,这么早!”林宇瀚进厨房同她打着招呼。
“小伙子,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大娘回头问道。
“已经睡够了,对了大娘,村长出去了吗?”
“是啊!他一大早就去村小学了,要晌午时才会回来。”大娘边和着面边笑道。
“哦!”林宇瀚退出了厨房,想起什么似的又退回去对着大娘问道:
“对了大娘,我向你打听一件事,鸽子洞村离你们这有多远?”
“鸽子洞?老头子没有告诉你吗?”
“我问了村长,不过他没说,只是把我带到您家来了。”林宇瀚抓着头问道,觉得大娘的问得有些奇怪。
“也不知这老头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们这就是鸽子洞啊!”大娘也有些不解地唠叨着。
“您是说这就是鸽子洞?”林宇瀚吃惊道。
“是啊!我们这里就是鸽子洞村,老头子就是鸽子洞的村长,有什么不对吗?”大娘停下了和面的动作,诧异地看着林宇瀚道。
“不、不,我只是问一下而已。”林宇瀚忽然觉得这位老村长太有意思了,他已经问了好几次和鸽子洞有关的事情了,他竟然都不肯说这里就是鸽子洞村。
“你肚子饿了吧?我正在和面,等下我先做点面疙瘩你吃。”
“大娘,昨晚吃得太饱了,我还不饿,村小学从哪里走?我想去看一看可以吗?”林宇瀚忽然有一种冲动,他想去看一看那间小学,还有那个深藏不露的老村长。
“你到处逛逛也行,小学离村子不远,你走过村头的三叉路口向右拐,不到半里路就到了,不过老头子特别交待我,将藏了很久的一袋白米面粉拿出来,做成饺子来招待你这位远方的客人,记得晌午前一定要回来!”
“好的,我先谢谢大娘了。”
告别了大娘,林宇瀚顺着她指的方向向前走,村口拐弯不久后,便看到了一排涮着白色墙壁的房子,林宇瀚看了看旁边,没有发现其它的建筑物,确认此处应该就是大娘所说的村小学了。
他快步走向了这座二层楼式的典型的教学楼,教学楼每层楼四间教室,楼梯开在教室的中间,从外观看已经建成许久了。
因为在已发黄的墙壁上有很多处白灰已经脱落,脱落处均露出泥沙和一块一块的红砖来,教学楼前面是用红色砖砌成的围墙,对着教学楼的正前方有一个约2米宽的大门,说是门,其实就是用水泥砌成的门墙而已。
林宇瀚顺着大门走进学校,他发现整间学校可能就是这座教学楼是唯一的象征。操场约有四百坪米,不过在这偌大的操场上面,却空无一物,甚至连一个最基本的乒乓球蹲都没有,有的只是无尽的萧条与凄凉。
正恍忽间,忽然听到一个急促的响铃声,他看到二楼最右边的走廊里,有人正拿着一个细长的铁棍,正对着头顶吊着的一个长形铁块用力地敲击着,铁块因为撞击发出嗡嗡的响声,洪亮的声音飘至很远很远,然来他刚刚在来的路上听到的铃声,竟然是由这个发出来的。
‘是老村长在打下课铃吧?’林宇瀚发现那个拿着铁棍的人,身形似和老村长有些相似。
不一会儿,从教室里陆续地跑出一些孩子们来,使偌大的操场看起来总算有了些生机。
林宇瀚也进了学校的操场,他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望着孩子们在操场上追逐、嬉戏的情景,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童年的时候来。不过那时候他的身边永远都会有一个形影不离的小跟班,小跟班总是不停地叫着宇瀚哥、宇瀚哥。
“林宇瀚--”正想得入神,老村长不知何时坐到了他的身边。
“村长。”
“怎么到学校来了呢?”
“听大娘说您在这里,所以我就想着过来看看,原来村长大人不只是位睿智的一村之长,还是个深藏不露的小学教师。”林宇瀚用手指着教学楼顶上的‘鸽子洞小学’五个陈旧大字,调侃着老村长道。
“臭小子,你是在怪老头子我没有告诉你,这里就是鸽子洞村吧!”老村长也失声笑道。
“哪有?您虽然没说,不还是收留了我吗?所以我只是有些奇怪而已。”忽然一个低年级的小孩子跑了过来,好奇地看着林宇瀚,林宇瀚上前摸了一下小孩子的头,小孩子又害羞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