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大娘。”林宇瀚毫不客气地夹了一个饺子,蘸了点酱油之后送到嘴里。
“味道真不错,村长,您也赶快吃啊!”林宇瀚含糊不清的说道,还不忘朝老村长碗里夹着饺子。
“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快吃吧!下午还有课,你得给老头子顶顶!”面对林宇瀚的如此亲昵的举动,老村长竟然有些不自然起来。
“知道了,上午我有些紧张,下午我一定调整好情绪,会讲得更好些的。”
“以前都是学生,一下子转变了身份,一定有些不适应的,不过我觉得已经很不错了。”老村长也将饺子蘸了点酱油。
“大娘,您站着做什么?一起吃啊?”林宇瀚望着站在一旁的大娘,不解地问道。
“这是留给你们爷们吃的,我早已经吃过了。”大娘望着这一老一少,忽然感觉眼角一阵酸涩,她赶紧将锅里剩下的饺子也端了出来。
“老头子,你们刚才说的上课是什么意思?”
“大娘,还是我来说吧!村小学不是正缺老师吗?刚好我现在是无业游民,为了解决温饱问题,所以跟村长协商,这个缺暂时由我来补,一直等到下一任老师接手后为止,不过大娘得顾我三餐才行。”
“那真是太好了,老头子也不用再整天捧着教材了。”大娘高兴地说道。
“不过话讲在前面,你这个替补老师除一日三餐外,可是领不到薪水的。”老村长抬起头,认真的说道。
“当然,这个我明白。”林宇瀚吐了吐舌头,继续同盘里的饺子较着劲。
“我得找个时间去镇里备一下案,我以村长的名义,决定聘请你为我们鸽子洞小学的临时支教老师,这样每个月也可以领些薪水,镇上也不必再派人过来了,这样一来,我老头子心里也舒畅些,总不能真亏待了你这位从大城市出来的大学生。”老村长想了想又道。
“随您吧!只要您不赶我走就行,反正我是赖在这里了。”
“不过你村小学的一名教师了,就得听我这个兼职校长的安排了。”
“那老校长,你有什么新的安排吗?”林宇瀚期待着问道。
“老头子的确有个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等你适应了环境后,五、六年级部分孩子的返校问题,就交给你了。”老村长点了点头,似乎对他的这个安排非常之满意。
“不是吧!村长大人、校长大人,这个任务好像太艰巨,连您都没有完成的任务,我怎么可能完成。”林宇瀚苦着脸道。
“如果你这个大城市来的大学生去挨家挨户做工作,一定会比我老头子更有说服力。”老村长似乎已经看到了将来孩子坐满教室的情景般,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露出岁月刻下的深深痕迹来。
江城 武阳
每年元旦前夕,便是武阳的周年庆,今年更是武阳建校七十周年的大庆。
武阳的校长严以诚是个处世低调、严谨的人,他平时不太热衷于举行各种节日活动,但是非常关注这十年一度的庆典。
据了解,这也是武阳建校以来所沿袭下来的习惯,此次的校庆更是声势浩大,参加表演的全部是音乐界中有所成就和贡献的人物。校方还特地邀请了政界、商界、音乐界的名流入席,可见此次的活动有着非凡的意义,也算得上是顶级的艺术交流会了。
庆典活动确定后,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武阳的校园中便开始变得忙碌起来,校广播站、宣传委员会、学生会成员和校方活动负责人的身影,经常穿梭在校园之间。时不时会聚在一起讨论有关庆典的具体事项,相信不久的将来,一个艺术的盛会,即将在武阳诞生。
离林宇瀚的出走,已经过了快一个月了,储凝的心情一直处于忐忑中。
她不忍心面对几位长辈整天唉声叹气的样子,所以周末时间,他尽可能的都在学校渡过。倒是林宇浩每个周末都会抽空回家看看林姨,也会带点礼物给爸爸妈妈,让几位长辈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安慰。
“储凝,你的信件!”
突然有一天,方维珍风一样地跑回寝室,手中兴奋地举着一个白色的信封。
“我的信?哪里来的?”正靠在床头看书的储凝疑惑地问道。
“武阳音乐学院民乐系古筝专业储凝,难道还会有第二个人不成?”方维珍坏笑地念着信封上的收件人,却并不说寄件人是谁。
储凝半信半疑地接过信,一看署名‘林宇瀚’三个熟悉的大字,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林宇瀚--,竟然是宇瀚的,真是我的。”储凝激动地尖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