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妈,您在我面前,就不要讲究这些客套了,这五年来,我和小旋姐时时想起您,没想到时隔五年了,您还是这么精神。”
“我都老了,哪里还有什么精神。现在我什么事也做不了,倒是少爷体谅我,还找人伺候我来着。”金妈感叹着。
“你们都快坐下吧!”袁氏赶紧招呼着储凝和金妈坐下,“金妈一直陪着我,是我特地向老族长求过来的,由她时时照顾你,我和阿炫更加放心。”
“谢谢袁姨,谢谢金妈!”储凝握着金妈的手,高兴地左顾右盼,“这下我就没那么寂寞了,金妈,您知不知道,那两阿婆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我生怕说错什么话,然后传到老族长的耳中了。”
“别担心,你现在有孩子了,稍稍任性一下,也没有人拿你怎么样的,拿捏好分寸就好。”袁氏朝储凝眨了眨眼,储凝看得明白,连连点头。
看来这次逃离的计划中,没有金妈的参与,这样也好。
“母亲,您和金妈来之前用过餐了吗?”这时蓝池炫适时开口问道:“要不中午一起用餐吧!”
“正有此意,我已经吩咐叮当去知会厨房添几个小菜,正好你也回来了,更加热闹了。”
“是啊!阿炫,等我们结了婚后,以后你要经常回来陪袁姨吃饭才对。”储凝转头叮嘱着阿炫。
“自然--”蓝池炫轻咳一声,然后冷着脸,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袁氏则关心地看着储凝问道:“今天感觉如何?”
“没什么大的变化,袁姨,我昨晚吃着吃着竟睡着了,您说我这是不是生病了?”储凝点了点头,又担心地问着袁氏。
“傻孩子,这都是孕期的正常反应。”袁氏握过储凝的手,“你这算好的了,有的人从怀孕到生产,整个孕期都吐得一塌糊涂,你只是嗜睡而已,应该感到万幸。”
“袁姨!那您当初怀阿炫时,是孕吐还是嗜睡呢?”
“你说阿炫呀!”袁氏瞪了一眼闷在旁边不出声的蓝池炫,“他当年可把我给折腾惨了,那段时间,我每天吃了吐、吐了吃,不过好在三个月后,这种症状便慢慢消失了。”。
“哦!想不到阿炫当年在袁姨的肚子里竟然这么调皮,难怪刚开始认识你时,总是那么的无赖。”储凝幸灾乐祸地瞅着蓝池炫,却见后者脸色越来越黑,便发觉自己失言:“阿炫,我其实不是真想说你无赖,就是想说你有时候有些自大,也有时候有些死乞白赖,但是现在想想也挺可爱的。”
谁知她的话未讲完,蓝池炫已拉下脸来,然后丢下一众女眷,独自离开了。
“唉呀!袁姨,我好像说错话了。”储凝歉意地看着蓝池炫的背影,求救着袁氏。
“你知道就好!”袁氏宠溺地白了储凝一眼,“他将来是要做族长的,自然非常注意形象和面子了,你一下子说他无赖、又说他自大和可爱,所以他会感觉他的威信荡然无存,不过好在刚才身边也没有旁人,否则还不知道他的脸会臭成什么样子了。”
“看来我果然是一孕傻三年了!竟然连这个都没有想到。”储凝满是歉意地抓了抓头皮,憨态可掬。逗乐了袁氏、金妈和身后的一众女佣。
“在族长住的正堡是有很多的规矩,你现在在偏堡中,又怀着身孕,不用注意那些繁文缛节。”袁氏又开导着储凝。
“哦!那我现在去向他道歉吧!”
“无妨,你随他去,不如陪我们聊聊天吧!比如,说说江城吧!”袁氏随即挥手让身后的女佣退守在前厅外,金妈也找了个借口去了厨房,偌大的前厅便只剩下了袁氏和储凝两个人。
“江城!不过我已经离开江城五年了,也只能说说五年前的样子了,对了,袁姨,您的家乡是在江城哪里呢?”
“具体位置早忘了,只记得我从小便住在长江大桥和黄鹤楼之间,小时候,父亲经常带我去黄鹤楼和长江大桥上玩耍。”
“那袁姨,您能先同我说说您在江城的事情吗?我好想听您和阿炫父亲的故事,想知道您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可以,我们袁家三代都是音乐出生,算是音乐世家吧!我的父亲是地道的江城人,他与我的母亲是因为音乐在江城结的缘,从我记事起,我便住在江城,可是在我还未成年时,便举家迁至我母亲的国度日本,另外因为我的外婆是韩国人,所以,我们家后来一直是在中、日、韩三国轮流着居住。后来、再后来,我便被蓝家看中,成为阿炫父亲的妻子,来到意大利后,便从此与家人断了联系。”袁氏娓娓而谈、语气中有着对家乡及亲人的浓浓思念。
“袁姨,对不起!是我触动了你的往事。”
“无妨,我本来就是想同你聊些往事的,以前都是独自回忆,徒增烦恼,现在找个人说说,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
“哦!那就好。对了,袁姨,阿炫的父亲也热受音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