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霍文跟杜鹃惊讶了。
“正是。大哥又是如何得知?”
“车上有人闲聊,我强记于心罢了。想不到这么快就遇上了,幸会,幸会。”
文竹加大手劲,霍文被迫反抗,僵持了一会儿,见不是事,两人鸣兵撤退。
杜鹃想起了闻声,便把资料交给了霍文,霍文在店里也有股份。
“我先走了,霍文。”
“你们走吧,一年未见,回家好好聊聊。”
文竹发现这个有点相似青松的家伙不如想像中讨厌,跟着杜鹃下了楼。
“你真的跟我回啊?”
“人家都说了,我这个大哥能不做?”
“你好贱啊!”
“一年贱一次不行啊?”
一路上两人亲昵动作不断,杜鹃快乐得像风筝,飘在空中,没有边际。
当陆云抱着闻声开门时,表情跟霍文如同一辙,文竹如法炮制应付。
“大哥,你还知道回来啊?从月球回来的吧!你这个爹当得够现成的啊!”
陆云比霍文刻薄多了,幸亏进海棠苑小区门时,杜鹃及时说了她的情况。
“小云啊,你照顾得够贴心的。等大哥有空,陪你整二盅。”
“这话受听,抱抱你乖儿子吧。”
说着把闻声递了过来,文竹接了过来,像抱着龙种一样,责任重大。这小家伙长得跟自己小时候一模一样,白白嫩嫩,两个眼睛乌溜溜,像那黑葡萄,水汪汪的,自来熟的看着自己,未逗先笑。
逗了一会儿,杜鹃要了过去,哺奶时想:未见文竹突喜,小倩这个死妮子还是出卖了我。
文竹捧着茶杯,参观了一下房子,够大,四房二厅二卫。杜鹃的主卧跟无双的侧卧,客厅朝南。陆云的侧卧跟书房朝北,厨房,一卫生间也朝北,另一卫间在杜鹃的主卧里,餐厅居中。
当文竹看到客厅的两幅画时,就知道杜鹃从未忘记自己,刻意把竹跟杜鹃花放在一起,心底波澜又起。
而把《青松》那幅画放在书房,画上题着陈毅元帅的诗:“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且待雪化时。”书桌上还有一张陆青松大学的单人照,一是为了怀念,二是给阿公阿婆看的。那张遗像已经给陆彦清收到姑姑的私房里去了。
估计霍文跟陆云看的就是这个单人照,把文竹当成相片里的人了。杜鹃从不讲青松的事,即使讲,也是一笔带过,或者转移话题。无双回来也从不提青松跟柏松的事,逗着弟弟,一家人也是其乐融融。似乎那是个*,没人愿意去踩。
大多是杜鹃带着闻声去姑姑那边看三位老人,三位老人很少光顾海棠苑。陆云跟霍文知道杜姐肯定有故事,但从不深问。
陆云知趣的很,早早地溜回自己房间去了。
文竹抱着闻声亲了又亲,自己的骨肉如何不亲,如果娘知道自己多一个孙子,会有多高兴呢?可是娘除了董梅谁也容不下的,文竹的镜边滑过一丝愧疚:是自己越走越远,还是自己解放了人性?
闻声也是争气,不哭不闹,一会儿也睡着了。
四目相对,无语相拥,激情相吻,烈火碰干柴,几番云雨才灭?
有诗为证:“久旱喜遇甘霖雨,娇月羞穿层层云。一夜风流无人知,深闺不复求达人。”
杜鹃躺在文竹的怀里,倾诉着一年的时光。讲到悲伤时,如哭如泣心欲绝;讲到喜悦时,忽如一夜春风来;讲到高昂时,冲锋陷阵敌百万;讲到着急时,两眉紧锁似秋水;讲到失败时,面如死灰无生还;讲到成功时,满城尽带黄金甲。
文竹跟着她忽高忽低,忽喜忽忧,仿佛把她的一年酸甜苦辣重新经历了一遍。
一个人被逼上绝境,会迸发出无尽的能量,创造不可企及的高度,让别人由衷地仰望。
短短一年时间内,杜鹃从创伤中跳出,成功开办两家企业,还生了一个娃。文竹怀疑身边的小女人还是不是杜鹃?小小的体躯内隐藏如此爆炸的能量。
“哥,你来风云市何干?”杜鹃抚摸着文竹的胸膛问道。
文竹听了杜鹃关于霍文的阐述,便隐了中天工具的事。
“来找个人?”
“不是找到了吗?”
“还要找一个。”
杜鹃知道文竹不是特意来找自己的。
“寻亲?”
“亲在胯下,情在何处啊?”
见文竹挑逗自己,杜鹃抗议道:“你还让不让人活啊!”
文竹收了色心,正言道:“替我们老大寻情?”
文竹便把寻找方菲的事告诉了杜鹃,叫她日后留意。顺便告知了她,上午去了无数杜鹃店寻她的故事,谁知杜鹃听了后,满脸泪花又缠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