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的女孩，说着一些人四十岁才能明白的道理。

握着烟的顾景言停下了动作，侧过头微微看着裴念白，眼神让裴念白有些发晕。或许，真是她说的太多了。

顾景言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看裴念白：“过来。”

他的语调一如既往的霸道，却给人一种温馨感。裴念白知道，他将她的话听了进去。

乖乖的走过去坐好，裴念白想跟顾景言好好谈一谈一些事情。

“三年前的事情，其实没什么不能告诉你的。只不过是一些不好的回忆，所以不想说出来让你觉得……我很可怜。”

裴念白刚坐下，就听到顾景言不按常理出牌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好端端的，怎么说上到三年前的事情了？

裴念白望着顾景言的侧脸，忽然不想听三年前的事情了。

“顾景言，你想说就别说了。”

捏了捏裴念白的肩膀，顾景言淡淡一笑：“再不说，我怕被你折磨死。”

这句话让裴念白有些尴尬，女人对男人的好奇心其实是挺重的。

“三年前，我很喜欢李薇蓉。当时我们的感情很好，一直到顾景博出现。只要是我的东西，顾景博全都想要抢走。于是，我看到了他跟李薇蓉上床。我很生气，很憎恨李薇蓉。那是我的第一段感情，我很珍惜她，但是她却让我觉得恶心。”

顾景言的声音在这时停了下来，似乎是在调整情绪，又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后来她找我跟我解释我没听，不见她。一直到那天她死在我面前，我才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被顾景博算计了。而我，没有选择相信她。”

大致上的故事听起来特别的狗血，很像电视剧跟小说中的一些桥段。裴念白迎上顾景言的视线，看出他眼睛里的伤痛。

正如当年她伤到疼痛时的表情一样，他们都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她已经放下了跟宋非宇的故事，而顾景言好似还没从李薇蓉的事情中走出来。

一个还没走出来的男人，还能给她什么？

“事情过去三年，我一直活在愧疚之中。这也是顾景博为何会不断找你的原因，因为他想故技重施。”

愧疚？裴念白在心中默念这两个字，真是愧疚吗？

顾景言跟李薇蓉之间的感情，恐怕不是一个愧疚能够形容的。

这一点，裴念白深有感触。

如果让上一世的宋非宇对她忏悔，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

“顾景言，三年前的那件事情对于你而言，真的已经过去了吗？”

裴念白恬淡而美好的微笑让顾景言有些发愣，不知道该如何来回答她的话。

已经过去了吗？

身手捏住裴念白的下巴，顾景言凑过去直接吻了一下。

“如果没有过去，我怎么会这么宠你？小白，我很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

顾景言的话向来说的很直白，尤其是在床上。裴念白看着顾景言的表情，顿时有些不清楚自己该如何面对他。

是喜欢吗？是爱她？

她跟顾景言之间的关系，从最初的合作，已经不知道变成了什么。

尤其是现在看着顾景言，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情绪来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