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寒瞳孔微收,正色道:“我觉得父亲你应该管不着这些事,至于你给我订的那桩婚约,只要我不同意,谁也不能强迫我。”
“你!”白松手指着白之寒,骂道:“混账!你是想气死我吗?”
说着,白松的身体果然开始摇摇晃晃,像经历了多年风霜的灯塔,稍微强劲一点的风都是致命的伤害。
白之寒心下一紧,却没有去扶,只是妥协道:“我现在对她兴趣正浓,如果把她送走多可惜,等我腻了自然会送走。”
白松听他的口气有一丝松懈,心里宽慰,但始终拉不下面子,依然用严父的口吻教训白之寒:“你最好用你的脑子想一下孰轻孰重。整天就想些儿女情长,你当你还是三岁小孩吗?我警告你,你赶快把她送回去。别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白之寒一听到白松唠叨就觉得不耐烦,心里越发烦躁。
他突然想冲下楼,把苏小白抱进怀里。每次一抱着她,就能静下心,能静静地一起看电视,一起吃饭,重要的是,能一起睡觉。
白之寒的思绪早已飘到了苏小白的身上,想到她的安静的睡脸,白之寒的眼里就装满了笑意,连白松问他问题都没听到。
白松随手拿了一本书砸到白之寒的头上,开始新一轮的责骂:“混账!我从小就教育你要认真听父母说了,讲了这么多年,一点记性也没有!”
白之寒觉得他正身处于人间炼狱,反观客厅里的苏小白,也有着和他同样的感受。
苏小白站的久了,觉得身体乏累。她抬手揉着脖颈,试图缓解一下疼痛。白之寒上去了那么久,也不知道怎样了。
白松把白之寒喊走所为何事,苏小白大概能猜个一二。
豪门贵公子谈个恋爱都要遭到家人的监督和管制,这些电视上经常播放的桥段,生活中也真实存在。
要不怎么说人生处处有惊喜。
苏小白觉得白之寒这回是真的要放了她了,怎么看,她也配不上白之寒啊。
虽然苏小白认为自己是个无价之宝,可别人却并不这样认为。
“喂!”
秦雅喊了一声,苏小白没有答应。秦雅气急败坏,觉得苏小白在给她摆脸色。
“说你呢,心机女!”
喊到第二声的时候,苏小白才听到秦雅的声音,只是不确定是不是在叫她。
苏小白手指向自己,问道:“你叫我?”
秦雅下巴微扬,嘲讽道:“你是用什么手段爬上之寒哥的床的。看来你的手段很好,他居然都把你带回来了。”
苏小白冷笑两声,毫不留情回击:“论手段我能比得过你吗?你能坐在这里,是用了什么手段去巴结他的家人?恳请赐教。”
“你……”秦雅一时语塞。见讲不过苏小白,她转头看向白茉莉,用眼神向她求助。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白茉莉心想。
她一边看着今天刚做的指甲一边开口:“秦雅再怎么样以后都会进白家的门,做白家的儿媳。你呢?你有什么资格赖在之寒的身边?如果你聪明,就应该早点离开,别等到将来他腻了把你一脚踢开,那时候你多难堪。”
苏小白终于明白白之寒为什么会那么有自信,受成长环境的感染。他的自信,是从小就开始培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