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怎么听得那么别扭,纵然他用了美人这个词来形容她,她应该高兴,可是就是觉得别扭。
“我没有,”苏沫强硬出声,小眼睛也瞪圆了,“我只是顺口问问!”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 氓,没听说过?”
呵呵!
因为连续翻眼睛的动作表示不满,苏沫的眼皮又翻出三层。
贺景衍的手指按在她的上眼皮上,带着一丝坏坏的笑,“小东西,嫁给我,你并不吃亏!”
“怎么不吃亏,你比我大这么多!”
“又在嫌弃我老?是不是一直没让你感受过我的体能,不服气?”他说着,身体朝着苏沫压了下来,眸光里还带了那么一点点情,欲的色彩。
苏沫缩了缩脖子,立刻缴械投降,
“没有,没有,你一点也不老,我只是,只是觉得谈婚论嫁为时尚早,我们才刚刚交往,相互之间并不是很了解!”
“有的人交往几年,甚至可能更久,却终究不能在一起,有的人遇到了就是一辈子!比如你和我!”
苏沫没说话,仔细想着他说的话,似乎,好像,是这个道理。
可是接下来贺景衍说的话,让苏沫不仅脸红,甚至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沫沫,我想要你,很想!”他说着,手也伸进了她宽大的病号服里,在她身上到处点火!
该死的老男人又开始没羞没臊了!
可是苏沫并没有拒绝,在他的攻势下,身体渐渐瘫软,在她以为他们的第一次可能会发生在医院的病床上的时候,贺景衍的手撤离了。
“乖,现在不行,你病还没好!”
本来就有些喘的苏沫被他撩拨的气息混乱,两眼雾气蒙蒙,带着一抹娇羞,还有点不知所措。
贺景衍却收发自如,“乖乖躺下,还不到五点呢,再睡会!”他说罢离开了病床,直奔洗手间而去。
很快,水流声响了起来,呵呵,这家伙,又去冲冷水降温了!带着一点幽怨苏沫瞪着那扇并没有关紧的门。
贺景衍出来的时候,苏沫已经又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他坐过去,看着那张微微泛红的小脸,听着她依旧是有些粗重的喘息声。
上次外伤住院,苏沫跟她说过自己的身体一直很好,很少生病,即便偶尔发个烧,睡上两天,多喝点水也就好了,都不用吃药。
贺景衍很清楚,这一次病的如此严重,不仅仅受了风寒还跟情绪以及几天来休息不好又没怎么好好吃饭有很大的关系。
他不知道她能够恢复的这么快,又能生龙活虎的跟他斗嘴翻眼睛,是不是因为他出现了,守在她身边,情绪好起来的缘故。
但,他想一定是的。
刚刚,他承认自己冲动了,那一刻想要她成为自己女人念想是那么强烈,或者说这个念想一直都很强烈。
苏沫并不是第一眼美女,跟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些女子比起来,无论是长相、还是她自以为豪的身材以及气质都差了很多,但他却莫名的被她吸引。
不仅仅是生理上的反应,刚刚想娶她为妻,定居在滨城就这么顺溜的说了出来,他亦是吓了自己一大跳。
他是个成年人,且做事一直严谨,对自己,对别人都很负责。
明明现在他还有一些问题没弄明白,没有处理好! 可是他听了苏沫的那些句话以后,却不自觉的说了,且说的那么有计划性,那么有条理,居然还要定居滨城!
或许这个普普通通的小丫头对他而言是不一样的存在吧?又或许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计划性、调理性很强的人,虽然没有深思,但潜意识里早已形成?
抬眸望向病床上的女孩,她睡的很熟,但喘气却粗重。两腮晕染了绯红蔓延至耳廓,他知道那不是因为温暖,而是气管和肺部的炎症还没有完全消退。
心里泛起隐隐的心疼,大手不经意的牵起女孩放在被子外面的小手,那手很细软,手背上的肌肤雪白嫩滑,指根处有着不明显的肉窝,十指尖尖,指甲修剪的很整齐,并没有像如今时尚、年轻的女孩那样留长指甲,涂各色的指甲油。
这样的小手让他想起红楼梦中一段关于那女子的手指如葱管的描写。
只是,那白皙的手背以及手腕有好几处深深浅浅的疤有点刺眼,一看就是经年累月的烫伤。
他猜,这些疤是她做饭时不小心被油或水烫到的吧?
苏沫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医生都开始查房。
小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早餐,身体渐好的她,胃口也好的不得了,闻着饭香味,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贺景衍见她在人家医生给她听诊的时候,小眼睛一个劲儿往饭盒上瞟,就猜到了她的心思。
医生一离开,他就把饭盒打开,“吃点?”
苏沫嘟嘟唇,“我先去洗漱!”
“等着!”
苏沫没明白他说等着的意思,小眼睛看着走进洗手间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