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往别的世家门阀头上查一查，能做到这样的人，又不少。”

“是。”

秦南领命，转身就出了办公室的门。厉霆深思考了很久，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在他联络簿里静静躺了很多年的电话。

“李师傅，您看这样行不？”

慕清寒正在一个四合院里头，面前站着一个精瘦的老人，老人抬眼看了她一眼，抽了一口手上的旱烟：

“总算有点长进了，再来过！”

慕清寒也没有一点怨言，听到这话，就转身进了屋子，将脸上的东西洗掉，重新来过。

那位精瘦的老人，正是贺常提到的鬼手李，嘴上说着不满意，可眼中的笑意却暴露了他。

“我说老李啊，你就趁我不在可劲欺负小清寒吧！那么大人了欺负个小辈，也不知道害臊！”

慕清寒一听这个声音，手都抖了一下，从屋里探出头来，就见她那个老顽童师傅站在门口。

“哼，什么叫欺负小辈？要不是你求着我，我还不教呢！”

“嘿我说老李，你这话可就不厚道了！谁求过你啊！啊？”

两位老人一见面就像两只公鸡一样斗起来，慕清寒笑了一下，回到屋里接着练习。

“李师傅，您再看看？”

慕清寒从屋内走出来，整个人已经变了个模样，顶着这张脸，只要不开口，就是慕北城站在这里也看不出来这是他的女儿！

“还凑合吧！”

“什么叫还凑合！老李啊老李，你老都老了，说话还这么不实诚！小清寒这不已经很不错了嘛？”

鬼手李哼了一声，非常不满意地看了眼贺常：

“这徒弟是你教还是我教！”

“哎呀，这当然是我的徒弟了！你个老不尊的，还想跟我抢徒弟是吧！”

贺常立刻撸了袖子，一副小年轻干架的模样，可人家才不理他，一只手轻飘飘在贺常手肘上一推，扭头对慕清寒说：

“再去练两遍。”

贺常这叫一个吹胡子瞪眼，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小孩子一样跳着：

“李老头！这是我的徒弟！”

“按照规矩来讲，她也能算是我徒弟了！”

“哎呀！老头子我活了这么一辈子，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讲道理的！”

“哼，最不讲道理的不就是你吗？”

鬼手李抖抖手上的旱烟，走到树下的石桌前坐下：

“不服气的话，我再杀你三百回！”

贺常轻飘飘地走了两步，也坐在石桌上，一边摆棋子，一边嘚瑟：

“谁杀谁还不一定呢！你也不是没输过！”

过了一会，慕清寒还没跨出屋子呢，就听到李师傅的怒声：

“你这个臭老头，都八十几岁了还玩赖的！”

贺常脖子一梗，死活不承认：

“你输了就是输了，还说我赖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