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总在不经意间就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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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暗淡无星的夜下,喧闹的城市中,一天就这样刹那刹那的过去,送走何书桓,楚南歌收拾好东西又再洗了一次澡后,习惯了播放着柔和旋律才能安睡的他就那样躺在床上,回忆一个他与她的故事,他与她的喜怒哀乐。
他记得那是冷冷的冬,刚从公司下班找不到计程车的他就那样走在寂寥的长街上。
然后,在那一夜,在北风卷过的凄清街中,他遇上了她。
“风中风中,心里冷风,吹失了梦,事未过去就已失踪,此刻有种种心痛...。”
他还记得,那时候耳机传来的歌声,传来的沧桑。
那首歌声中,他就那样突然被从小路转出来的她撞在身上。
被撞得退出好几步的他,看着满身酒气的女子,醉得东歪西倒的女子,看着空空荡荡的长街,身为一个男子,最后的最后他还是把半昏睡状态的她带上了酒店,扔下她才回家。
昏昏沉沉的回忆中,轻柔旋律中,夜便又逝去。
“铃铃铃”的声音中,楚南歌张开濛濛的双眼,伸手按掉闹钟,便又开始了他这一天的生活,恢复了再无人叫他起床,但却依旧存在的生活。
在楼下那间餐厅中吃过早餐,听着那些熟絡的阿姨叨念一番,很早便开始了一个人生活的楚南歌便又塞住耳朵,听起mp3机中的音乐,站在挤迫的,人满为患的列车上,陷入自己的世界中。
“南哥早晨。”
“南哥早。”
微笑着与所有人都打了一声招呼,刚拉开房门准备换衣服,楚南歌身后便又传来叫声。
“小楚啊,来,你先跟我来。”
不用回头便听出是自己的老板,楚南歌只好关上门回身走去,奇怪问道:“怎么了,老板?”
“喔,没什么,今天三号店打电话过来,说是厨房中人手不足,另外四号店昨天被客人投诉了。”
跟着老板步出大门,往隔壁的写楼走去同时,楚南歌问道:“三号店早两天不是请人了吗?没做了?另外四号店被人投诉什么?怎么没人通知我?”
楚南歌身旁,一个衣着随意的中年人,抓了抓微光的头道:“听说连人影都没了,打电话没接,另外还有一人病了,但今天你不是安排了两人休假吗?你的电话又打不通,于是小浩就找我了。”
从口袋摸出电话按了两下,发现原来早已没电关机,楚南歌笑道:“忘了充电,我还奇怪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这不被吵醒了,打你电话又不行,只好过来看看。”
“叫小诗通知我就好。”
“这不担心嘛,反正没什么事做,过来看看。”
向写字楼中的数人打了招呼,跟着中年人步入房间的楚南歌,迅速打开搁在一旁的电脑和给电话充上电。
“四号店怎么回事?”
给自己点上一支香烟,楚南歌边按动电脑边对着已经坐在大椅上的中年人问道。
做事喜欢亲力亲为,对下属又没什么架子的中年人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道:“听健辉说是炒饭出了问题,客人要求更换,但那饭已经吃到只剩两三口,所以健辉和厨房不愿换,于是昨天晚上那人便放到网上,公开批评四号店,说我们做菜不认真,味道难吃,服务态度恶劣。”
点开那个食评网,粗略的扫了一眼,楚南歌点头道:“嗯,大概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