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不等他有什么反应时,刚吐出胃中酒的女子便又缠上了他,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身。
“送佛送到西,算我倒楣。”
念着是店里熟客,楚南歌无奈道了一句,看着连路都走不稳的人,直接弯身背起她便往前方酒店走去。
“喂,别勒脖子,不然报警了。”
一个酒醉的人压在背上已经够重,更麻烦是被背起的她下意识勒着楚南歌脖子,让他几乎一句脏话就冲口而出。
半条长街的距离,以楚南歌平常的步速最多就是五分钟,可背起那女子后在她不停的扭动中,足足多了一倍时间。
脸色苍白的背着女子走入酒店,在前台中临时开了一个房间,楚南歌也顾不上那几位女前台眼中的鄙视神色,只想早早抛下背上的人回家。
他不怕什么,怕的是背后女子又再吐。
此刻他可真的是躲无可躲。
幸好的是直到房间內,那女子也没有再吐,就是神智相当不清,在楚南歌放她下下床时,更是抱着他便亲了过去。
快速闪过那一吻,楚南歌害羞是没多少。
这种酒后荒唐事,别说亲女的,就是男人他都亲过,没什么大不了。
但现在的最大问题是,
她醉了,
楚南歌没醉。
所以被那酒气薰住,楚南歌看着床上那位死死抱着自己的妖魔鬼怪,努力挣脱她的双手,眼神中难得的带有嫌弃意思。
“真·妖魔鬼怪之夜。”
拉上房门,嫌弃的拍了拍身上衣服,楚南歌在那几位前台服务员的奇怪眼神中,头也不回的离开。
以为他是去买什么事物的服务员,直到快下班时也没见楚南歌回来,才终于知道他只是单纯的送她过来,并不是他们想像中的一夜风流。
这种小插曲,楚南歌很快便抛之脑后,那一夜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笑话。
人生中有很多这种怪诞不经的笑话,没看过的人以为是奇事,但看多了的人却只觉无聊。
犹如鬼神一样,我们会敬畏,害怕,是因为从不曾见得。
若见多了,就不会感觉到什么,不会害怕,不会敬畏,最多最多就是一句鬼先生,神仙小姐您好而已。
日日年年春逝去,朝朝暮暮冬风来。
这是一个科技的世界,
荒诞不经的世界,
楚南歌讨厌的世界。
无缘由,无故因,无根本。
除了那有限的数人外,楚南歌下意识的排斥这个世界,只愿活在他自己的围篱中,那怕他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但实际上,就连他自己和何书桓他们都不知道,他的世界围篱内有人,有何书桓,有叶楠,有石达,却没有其他人。
他自私的把所有人都划分出一条条界线,而这座悠久的南方城市中,就只有寥寥三人走进他的心。
除此以外,举世望去无一物。
恩他报,仇他忘。
楚南歌。
三十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