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候在镇政府大门口的疯子也看到了灯光,心跳加速,一侧的几个小牙仔问道:“大哥,干不干?”
疯子心一横,既然后方的茂才没有来信,只能豁上了,他厉声说道:“干!”
此话一出,驾驶室的汉子马上拧动钥匙,踩了油门,黑色的皮卡车窜了出去,一下堵住了政府的大门,而宋道春那辆帕萨特迎头而来,看到一个黑影,只能选择紧急制动。
“吱嘎…”
两车还有几公分就撞在一块,皮卡车上跳下三个汉子,提这家伙就过来啦,疯子特意蒙了一个帽子,拉开帕萨特轿车一看,慌了神,尼玛,这里面只有一个女人,哪有宋道春?
“大哥,还搞不搞?”有人问道。
疯子转到车前,看了一下号码牌,就是茂才给的那副车牌号,立刻说道:“搞,拉出来!”几个人冲进去,连拽带拉拖出了惊慌失措的刘薇。
“救命呀,抢劫…救…”话没喊完,一个湿乎乎的布子塞进了嘴里,一阵恶心,刘薇顿时绝望,三个人抱着她掀到车上,跑了。
另一边,大槐树下的皮卡车,正盯着派出所门口,根据掌握的情况,杨敬年几乎每天都有饭局,一直喝到深夜才回来。
在这样偏远的小镇,压根没有像样的饭店,更没有接待能力维持到深夜,杨敬年一般会选择进户,找几个镇上头面人物喝点,喝完后还能摸几把牌。
匮乏的娱乐活动,导致了全镇的村民都染上不良习惯,要么赌博,要么喝酒。
疯子来了电话,问道:“大哥,就一女的,估计跟宋道春有些关系,不然咋会坐上他的车?”茂才点点头:“回村,先放进棚子里。”
“细皮嫩肉的,能行不,一晚上不得冻死。”
茂才一想也是,今儿干的活不跟以前,伸手挠挠头皮,“去厂子里的宿舍楼吧。”
“行,我知道了。”
这边刚安顿完,就看到一辆警车由远而近,闪着警笛,杨敬年外出喝酒,一般就是这排场,搞不好开车的就是他。
负责袭击杨敬年的是龙头中的老三方虎,他心里很清楚,干了这一票,必须要外出躲避了,不可能留在堂山,因此攥着镐把子的手心,出了汗。
“你俩,过会下去堵住他,我来砸,听到没?”方虎拉过车里的两个人,再次嘱咐一遍。
警车越来越近,几个人呼吸急促起来,紧张之下,皮卡车拧了好几次都没发动成功,而警车早就过去了,方虎急眼了,这可如何好,拉开车门跳了下去,即使冲到派出所内,也要干。
一手拉下绒线帽子盖上,一手提着镐把子,几个人就摸了过去。
“嗤”一声,警车竟然停下了,距离派出所门口不过二三十米。方虎看到之后,立刻停住脚步,招呼大家靠到路边,藏起来。
警车车门拉开,杨敬年下来,喝的晕乎乎,看了几眼,走到路边,解开裤腰带。方虎一声招呼,大伙爬起来冲了过去。
杂乱的脚步声让杨敬年一个激灵,他扭头一看,意识到不好,尿硬生生给憋回去,提着裤子跑向了车内,要说喝酒后反应就是不好,如果冲进派出所,马上就可以逃过这一劫。
方虎看在眼里,内心激动,过去奔着车玻璃就是一棍,“咔嚓”玻璃应声而裂。
“滚下来!”方虎吼了一嗓子,伸手去拉车门把手。
当拉开后,方虎即可闭了气,全身僵硬,双眼直勾勾盯着里面探出来的黑洞,后面的几个牙仔并不知情,着急忙慌的问:“大哥,动手呀。”
当方虎被人顶着头后退几步,众人才明白啥意思,全都愣住了。
“草你娘,找死是不!”说完,杨敬年奔着天空举起枪:“呯”一声,听着清脆声音,绝对是警用的枪支,不是伪造或者自造。
方虎七窍出魂,顿时蹲在了地上,双手抱着头。
“掀开帽子!”杨敬年酒醒了一大半,厉声说道。方虎颤颤巍巍的撕下绒线帽子,哆嗦着说道:“大哥,对不起,认错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