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云生一脸的嫌弃,他不屑的说,“得了吧你,乐嘉容那死丫头是设呢么样子,我会不知道?她巴不得我去死呢,以免挡住了我进入豪门的路。呵,你贱,你生出来的女儿也贱,你们都是贱人!”
乐母绝望的看着他,这次她真的是彻底的死心了。也终于明白了,这个男人真的从来都没有拿嘉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过,那么也可以说,他从来都没有真心的喜欢过自己,更别谈爱了。
“你好自为之吧,从今往后,咱们老死不相往来。”乐母平淡无波的看着他,“就算你死了,我们也不会来打扰你,就算你暴尸在太阳底下,我们也不会来看你。乐云生,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嫁给了你,要是知道你是这么自私自利自以为是的男人,我宁愿独自抚养嘉容长大!”
“少给我放马后炮了吧,你们女人都是一个贱样,需要我的时候,乖的不得了,不需要我的时候,就一脚把我踢开。要不是因为娶了你这个破鞋,这么多年,我怎么会抬不起头来,是你对不起我,不是我对不起你。现在我落难了,你们一个二个都跑过来看我的笑话,却没有想过为我考虑过。”
都说将心比心,这男人大概一辈子都没有学会尊重二字。他从骨子里面蔑视女人,却要求女人像狗一样匍匐在他的身前,为他遮风挡雨,为他浴血奋战,为他倾尽全部,却不能有所抱怨。
这世界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一个大男人,活了大半辈子了,还这么得不切实际,也算是一个奇葩了。他把别人当根葱,还指望别人把他当根蒜么?呵呵,真是一个笑话。
“我懒得和你争辩,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既然你不稀罕我们娘俩,你放心,我们以后不会再给你添堵了。不过乐云生,你自以为你结交的那些好朋友,在你出事之后,纷纷撇清了和你的关系。你还在指望他们来救你么?”乐母笑的苍凉,“你就算等死在这里,他们也不会过来的。”
乐云生睁大了眼睛,蹭的站了起来,疯狂的咆哮,“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说几遍都是一样的,不信的话,你就等着吧。”乐母施施然的站了起来,深深的看了一眼像野兽一样眼睛发红的男人,幽幽的说,“你知道么,其实你才是这天底下最可怜的人。”
众叛亲离的后果何其的凄凉,偌大的天底下,只有他一个人生活在囹圄之中,没有希望,没有光明,只剩下孤独、寂寞以及冷。
乐母站起来就准备走,乐云生叫住她,急切的问,“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他们真的这么说的么,他们是不是真的过河拆桥了?”
他很焦躁,像是等待了许久,却只等到了失望的焦躁。乐云生的眼神越发的暴虐,可是乐母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没有听错,他们已经公开承认和你乐云生,没有一点点的关系。”
乐云生跌坐在凳子上,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他们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啊。
“哈。”乐母是一个聪慧的女子,从陆季雲在临走之前再三的叮嘱她不要单独外出,以及小心他母亲的事情,她已经摸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再想起乐云生这畜生竟然敢在公众场合刺杀嘉容来看,必然身后有人指使他这么做。
乐云生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若是身后之人没有许诺给他丰厚的利益,他绝对做不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他应该万万没有想到,幕后之人竟然直接放弃了他。
幕后之人一定不喜欢嘉容,还能拿捏住乐云生,除了那个人,她实在想不出来其他人了。
“是陆夫人让你杀杀嘉容的吧,只是没想到,陆季雲那个傻小子会冲了上来,护了嘉容。”
乐云生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不知道是还没从那个噩耗里面惊醒,还是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任命的等死了。
“我猜和你接头的人一定不是她,应该是别人,他承诺过你,事后应该会给你比钱,还保证不会让你有事,对不对?”
乐母想,恐怕陆季雲也已经想到了幕后真凶,所以才会这么的痛苦吧。
哎,那个孩子还真是可怜,温文有礼还聪明能干,只是摊上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母亲,也真的是不容易啊。
“行了,你说不说已经不重要了,我也不指望你会告诉我。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你好自为之吧。”
乐母说完就走了,出了看守所的门,她刚走到小区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
“是乐夫人么,我家夫人有请。”
大白天的就要截人么,想起陆季雲的叮嘱,她微微一笑,“抱歉,我家儿子出差前再三叮嘱我,不让我和陌生人一起走。你家夫人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小区的前面就有一家咖啡厅,有什么话要说,就在那里说好了。”
黑衣男人皱了皱眉,但还是有礼貌的说了一句,“那您稍等一下,我请示一下夫人。”
乐母十分和善的笑了笑,“无妨,你请自便!”
趁黑衣男打电话的时候,乐母也给陆季雲打了一个电话,言简意赅的说了主题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这时,黑衣男人也已经请示完毕,“既如此,还请夫人和我一起去咖啡厅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