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勾的右手从庄仁宣眉心“隐没”,庄仁宣发出非人般的嚎叫,胡山雕则是目瞪口呆之时感到恶心,他并没有掩饰自己不适应如此残酷手段的情绪,强忍着跑出赢勾观外狂呕。呕完后又进去,然后又跑出来呕,最后实在是坚持不下去,胡山雕就不进去了。
赢勾的手段,胡山雕也会施展,法术:“摄魂”,摄魂法术类似“鱼上钩”,赢勾的手就是鱼钩,庄仁宣的魂念就是鱼。鱼上钩后并不将其取出来而是任由鱼挂在钩上,鱼自然要忍着痛楚摆脱,但越挣扎就越痛,最终,鱼会放弃挣扎,就如庄仁宣。
赢勾显然是摄魂老手,他并没有触及庄仁宣魂念核心部位,仅是在最外沿勾动,如此就能避免庄仁宣魂念受创。魂念受创就是大脑受伤,会造成思考迟钝,中风,记忆缺失等等,要治疗的话就必须融炼元魂。
萎靡不振的庄仁宣依照胡山雕写出来的稿子发下“太清之誓”,胡山雕的魂念中就多了一道“誓魂”。
掌控“太清誓”后,胡山雕也就明白“黄天后土”的厉害,一旦有人违誓,黄天后土大老爷可直接吞噬掉“誓魂”。或许一两个玄修的“魂念”不够塞牙缝,但千千万万的玄修魂念就足以增强黄天后土的实力。
不过,黄天后土大老爷虽然是“誓圣”却权柄尚未圆满,若是誓言权柄圆满,其余大老爷就不具备“誓言”的权柄。
庄仁宣的精神如此不济,胡山雕只能等他恢复后再让他履行“狗头军师”的职责;由于魂念只是受到干扰,庄仁宣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胡山雕就把他扔在赢勾观,自己返回渭城鹰爪司。
庄仁宣已经抓住,支勒川等黑巾叛逆也就无需留着,除了几个小啰喽外,支勒川及另外两个都是有赏金在身的,这也从侧面说明渭城方面对支珢黑巾内部有很深的了解。但意外还是发生了,赵如意等人只抓到那几个小啰喽,支勒川等三人却没有抓到。
原因很简单,凶鹰所内部并不服从赵如意,在执行抓捕任务时故意放水,就算赵如意调动了井犬,也因此井犬惧怕凶鹰而不敢太过用力。但赵如意却也欣喜,他正找理由清洗凶鹰所的人,如此好机会必然要抓住。
任何职场都有得意者与不得志者,赵如意一口气清洗掉47人,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员补满。人员都是从鹰爪司内补充的,这些人基本上类似赵如意,即投靠的上官失势或调离等等,赵如意在章奋调到郢都后也是失意人士,与这些人最为熟悉。
李银聃苟了数千年但毕竟是第一批成圣且有“道圣”之号,也因此,黄天后土等同批大老爷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弱圣的存在,但这数量很少,所以,李银聃事实上并不广为所知。
胡山雕的性格却是不苟,非必要情况下,胡山雕喜欢“排场”,前呼后拥,香车美女是胡山雕比较喜欢的调调。
赵如意招募到值得信任的47人后,胡山雕就要走了10个,皆是披着大红披风穿着劲铠骑着高头大马,一左一右跟着胡山雕。虽然都是是五十级至百级之间的侠客实力,但胡山雕要的就是排场,而排场在某些场合是非常重要的,比如此时。
楚国王室熊姓,王族图腾就是一个篆字“熊”,通常所说“笔画”就是指线条与画形成的,而这就是“篆”。因此,熊字是由复杂的篆纹及一眼即可瞧出是“飞熊”图腾组成,只是想要配上这个“熊”篆图腾却也不是所有“姓熊”即可。
熊笠是渭城府相熊笑的三子,他此时所乘的八驱马车是他老爹熊笑的,也只有熊笑的座架才能雕上篆图腾,熊笠除了是熊笑三子的身份外就是一介白丁。他此次率人在渭城鹰爪司大门外挡下胡山雕,属于一怒为红颜。
胡山雕知道这个真实世界后,就不觉得跟人飙车属于操程序,但他事情多暂时还没有成为秋名山老司机。不过,他的身份毕竟不同,总有些人想要傍上他这条大腿,送钱送妞之类的事不多也不少,其中有一个叫“冯盎”的渭城官员送上他年方十六的女儿“冯莺莺”。
冯莺莺属于敏感体且嗲嗲音,胡山雕只是稍一接触就觉得不错,他的道德水平不是很高,自然就笑纳了。没名没份的,冯盎这个老倌儿也不在意,反正在胡山雕举荐下,他去郢都任职了,脱离了渭城这个泥坑。
熊笠看上冯莺莺已经很久,但他老爹管得严,再加是冯盎虽然只是小官却把女儿看得很紧,毕竟这是他升官的一个重要筹码。冯盎之所以没有把女儿献给熊笠,是因为熊笠只是熊笑的三子,熊笠本身能力又不出众,白贴一个女儿却不能获得大回报,冯盎自然是不愿意。
胡山雕就不同了,虽然他只是廖隆基的义子排行第二,但胡山雕是楚国当今最年轻的校尉,没有之一,而廖隆基极其看重胡山雕,否则,也不会顶着议论把这个义子从市井少年提拔为渭城鹰爪司二把手,还给了校尉的官级。
“胡大雕,把莺莺还给我”。
胡山雕在车内听到此话就觉得腻歪,麻的,一点水准也没有,但他也不能躲在车内,熊笠堵在鹰爪司大门前,这举动影响是极大的。因此,胡山雕踹开车门现身,指着熊笠骂道“且不说我爹是楚国摄政大相,大柱国,单我是飞鹰校尉的身份,你特么凭什么跟我说话?滚”。
熊笠顿时满脸通红,拼爹拼不过,拼官级是自取其辱,他正要不顾一切的跟胡山雕撕逼时,又听到一句“一介白丁也敢坐府相座驾,左右,给我抓了”。
熊笠带来的护卫自然不肯,但一顶“要谋逆吗”的帽子砸过来,护卫们顿时不敢有所动作,而跟在胡山雕身边的十个鹰爪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他们把全部身家压在胡山雕这里,此时就是胡山雕让他们顶着弩箭往前冲,他们也不会退缩,何况只是得罪一个王侯的儿子。
李宏杰一脸便秘的望着胡山雕,心想着你跟熊笑撕逼就撕逼,现在把他儿子扔到我这里算什么?但李宏杰也不能不接,熊笠在鹰爪司拦住胡山雕不是什么问题,但他坐上只有熊笑才能坐的马车,这就是违制。
当然,楚国到处都是违制的行为,只是没有谁会去追究,但不追不究不代表“楚律”没有注明,所以,熊笠确实是触犯的“楚律”。恰巧,抓违制这种活也是鹰爪司的职能范围,胡山雕把这烫手山芋扔在他面前,李宏杰不接也得接。
不接的话,就要让胡山雕全权处理,但万一胡山雕把熊笠折腾的够呛,府相熊笑可不会认为这是胡大雕的私人行为,他李宏杰也逃不了干系,谁叫他是鹰爪司一把手了。
胡山雕心中也是乐呵,没想到今天上班居然还能碰到这么一个二货,最重要的是这个二货身份蛮尴尬的。如果李宏杰让他处理,胡山雕会好好的炮制一番,反正廖隆基跟熊姓王室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
如果李宏杰接过去,胡山雕也不会反对,不管李宏杰是放走还是收押,都对胡山雕有利。李宏杰放走熊笠,胡山雕就会大肆宣扬,这就制造出他跟李宏杰有私怨的现象,一旦胡山雕板倒李宏杰,别人就不会把背后原因往廖隆基身上想。
廖隆基并不怕别人知道搞掉李宏杰是他的意思,但狗头军师庄仁宣认为能够不引到廖隆基那里多有利。庄仁宣知道了很多事,除了银雾之上,魂穿之类的,胡山雕基本上能说的都说。
廖隆基能够稳当坐在楚国摄政大相,大柱国的宝座上,是牺牲自己修为获得国宗支持的,但国宗的支持很有限,仅仅是不让楚士司干扰楚政。楚国政堂上的事情,国宗并不会乱插手,也就是廖隆基一旦被政敌搞下台,国宗是不会出手的。
因此,庄仁宣认为廖隆基跟国宗之间要维持现状,而李宏杰是太一宗的人,且不管地位如何,搞掉李宏杰若只是胡山雕出于私怨,太一宗不会在意。可若是知道是廖隆基,太一宗或许会认为廖隆基有摆脱国宗束缚的意思。
胡山雕当时听了不以为然,他说,廖隆基都付出那么大代价了,国宗还怀疑?
就算有“太清之誓”,庄仁宣该鄙视的时候还会鄙视,他只用三个字回答胡山雕——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