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切记,这三名死者身上但有任何可疑之处,皆需向书吏通禀,切不可敷衍了事,明白吗?”
“官人放心,老身已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我等定会用心检查,仔细查验的!”
当王玄义嘱咐了那三名坐婆之后,堂下的衙役很快便在三具尸体前布上了帷幔。待这三位坐婆用清水净过双手之后,随即步入帷幔,开始为死者慢慢地除去身上的衣物……
“胲上如何?”
“胲上无痕!”
“喉处?”
“喉处无痕!”
“喉处有青色御痕!”
“喉处有刀伤,右浅左深……且刀口平整……”
“等一下?”
……
“右浅左深?”
王玄义听到帷幔内坐婆的回应,便闭上眼睛想象着用手比划了一下。
“右浅左深?这凶手,是左手持刀杀人的吗?”
“禀院判,我等也都是这么认为的!”
等候在帷幔外的一众仵作听了王玄义的询问,便纷纷附和着答道。王玄义听了却也暗自点头,随后让那坐婆继续了下去。
按照勘验流程,接下了要依次检查死者胸乳,腹脐,小肚,再至双肾,产门,腿,膝,胫及十指爪。这些项目若不是由坐婆来完成,便是对死者不敬。
正当坐婆们查验到女子小肚之时,却突然有人觉得肤下按压似有异物,那坐婆神色一骇,便连忙以手指探入女子产门,这一探,便见她大惊失色的高声说道:
“官人,我这女子身怀有孕……”
“什么?”
一听到帷幔之中又传来了新的线索,王玄义赶忙高声追问道:
“是那名女子身怀有孕,可探清楚了?”
“回官人的话,老身已然验清楚了!这女子小肚处皮下坚硬,按压后似有异物,且老身以手探入产门,也摸到了女子腹中死胎,应该是……”
“官人,我这边也有发现,此女产门处有新伤,且未见愈合迹象,应是死前刚刚破身不久……”
王玄义听到接连有人报告了关键的线索,不由得心中大喜,那被割喉的女子身怀有孕,而被勒死的女子却是刚刚破身……如此一来,便分别缩小了两名受害人的搜查范围,若是有孕,说不定去医馆问过大夫,若是刚刚破身,却很有可能是某户人家里丢失的年轻女子。有了这两条线索,再找起人来也算是有了个根据……
眼看着新挖出的两具尸体皆有消息传来,王玄义不由得看向了那具一直没有动静的帷幔。
“还有一具尸体呢?有没有什么发现?”
“报官人,此女骨缝已开,应该是生过子嗣的……”
“生过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