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能力和权势,要是真的想整喜羊羊,绝不会如此草率,也不会随便赴徐丽娅的宴请。
见到本人之后,严大局长才开始对她和喜羊羊产生了点兴趣。
严顺开手握重权,兼之性好渔色,像徐丽娅这样成熟、妩媚且事业有成的少妇,最合他的脾胃。
当然,为官之道,小心谨慎是最基本的要求,以他不过50刚出头的年纪,便已官至正处级,还有一定的上升空间,断不会为了一个初次见面的漂亮女人自乱阵脚,虽然觊觎她的美色,也只是出于习惯使然含蓄地调笑、试探了几句而已。
至于喜羊羊火锅城的生意,在一般人看来是财源广进,但对于掌管着全市卫生、医疗系统命脉的严大局长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而当杨昆辗转托人说情的时候,他也意识到这个小老乡的能量不小,觊觎的心思便淡了几分,表态说不会针对喜羊羊,倒不全是场面上的套话。
所谓言者无意,听者有心,酒桌上那番半开玩笑的话,在脆弱、敏感的徐丽娅和腹黑、性疑的杨昆听来,却完全是另外一层意思,赶上麻五等人受郑凯的指使上门生事,错打错着之下,这误会便越结越深。
从这个角度来讲,杨昆和徐丽娅有点冤枉这位严大局长了,矛盾的根源和关键,其实就在郑凯这个小人身上。
小人得志便猖狂。
从姐夫派人检查喜羊羊那天起,郑凯就一天三遍地给他姐打电话,一是辗转打听喜羊羊那边的反应,二是催她劝严顺开再次施压。
等了几天没动静,他实在憋不住了,就找到车站一带的混混头黑牛,准备给喜羊羊来个双管齐下。
黑牛干的是坐地分金的买卖,对这种小打小闹没兴趣,看在郑凯跟自己混过几年,发达以后也没忘本的份上,就托刚出狱的小弟麻五帮他摆平此事。
麻五带人上门生事的时候,做贼心虚的郑凯不敢亲自出面去现场看热闹,却舍不得错过这场好戏,就安排他公司的一名女销售代表替自己当眼线。
听女销售讲完事情经过和处理结果,联想到当时的热闹场面,郑凯乐得手舞足蹈,兴致上来,直接把她按到办公桌上来了一发。
转过天,不到上午10点,踌躇满志的郑老板就驾车来到店里,处理完药械公司的事务之后,给自己泡了壶好茶,把特意买来的苏联产高倍军用望远镜架到临街的窗前,准备远距离观测、评估昨夜那场负面新闻对喜羊羊的影响。
然而,事实总是与愿望不符。
虽然离得太远,看不到店面里的情形,不过据他这一个多小时的观察,从喜羊羊门前停放的各种车辆,以及迎宾女郎弯腰的频率便不难猜到,昨夜的闹剧对人家的生意影响实在有限。
咬牙切齿地生了会闷气,郑凯看看时间,刚过12点,正是用餐的高峰期,就给麻五打了个传呼,准备请他带人再来个回马枪。
闹一次没影响,那就多闹它个三次五次、十次八次,总能搞臭你,搞得你干不下去,到时再让姐夫配合着施加点压力,这家店——不对,还有刚装修好的那几家店,可就都成了哥哥的囊中之物了!
就有一点不好,这么多家店,即使低价转让,价格也不是个小数目,以自己手头这点积蓄,还真有点吃不下来,要不跟姐夫好好说说,劝他也投点本钱进来?
哦对了,一下把摊子铺这么大,厨师和服务员也是个难题,哎,真是令人头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