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武,我们就比谁打的猎物多。”
“林大人高兴就好。”
她这么说好像在哄小孩儿一样,林汕听了脸色铁青,但也不好就此发作,只能含笑点头。
猎场基本没有什么规矩,只要不为了胜负刻意伤人,不耍奸使诈,马蹄子放开了跑,随你干什么都没人管。
林汕干劲儿十足,哨声一响,他离弦箭一般就冲了出去,周乐平并没有要追赶他的意思,骑着胜利,慢慢悠悠往前走,身边一个接一个的人骑着马飞奔过去,可她一点儿也不着急,一点儿不像出来打猎的,倒更像是来闲庭漫步赏风景的。
今年山上的枫叶格外红,别人在那儿为了争抢猎物已经骂上街了,她还悠哉悠哉不在状态。
同样悠哉悠哉的还有祝观良,不过他本来就不打算下手,打猎不重要,上山看看有没有什么珍惜药材,看看跟京城不一样的景致才是此行目的。
两人的马渐渐走到一起,祝观良一路低着头,还没走几步呢,手里已经捏了一把草药。
“你是大夫,又不是和尚,来打猎不玩玩儿不觉得可惜?”
“不可惜。”
“再过几天入冬了,你就不考虑打只狐狸给自己做个毛领?”
“不考虑。”
周乐平汗颜,“跟你说话可真没意思。”
“将军跟林大人不是有比赛?这样慢吞吞的不怕输了比赛?”
“这会儿出来的都是小鱼小虾,什么兔子狐狸啊一类的,没甚意思,那些精的,听见这么大动静早就躲起来了,要大就打大的,一会儿老......本将军打头狼,回头给你做个狼皮披风如何?”
祝观良看她一眼,拒绝了,“不用。”
“别不识好歹了,多少人想要本将军给他打本将军都不打呢,便宜你你还不领情,我看你还真是块儿木头!”
他继续低头在一丛丛灌木当中寻找药材,过了许久,忽然开口,“不要的狼毛倒是可以给我做支狼毫。”
周乐平嗤道,“小家子气的,都给你,做他个百十来支,以后你的狼毫本将军包了!”
她心情好像还不错,一路哼着歌儿,偶尔也停下来等他一等,有的人都扛了一堆回去了,她还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他们越走越深,开始的时候还能听到身边此起彼伏的呼喊声,马的嘶鸣声,猎物的狂吠,到后来就听不到了,身边安静的只剩下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将军不觉得我们走错路了吗?”
周乐平拍拍胜利的脑袋,“没事儿,就算走到天涯海角去,胜利也能把咱们带回去。”回头看着他,些许好笑,“怎么?你怕了?”
“不怕。”
周乐平从马背上跳下来,背上弓箭让祝观良也下来。
祝观良穿上骑装别有一番风味,像翩翩公子哥儿从戎,小白脸儿撑得起这身衣服,看着处处不搭,但是细细品,又合适的像他本该如此。
周乐平一晃神,吹个口哨,胜利就带着小幺儿一旁去吃草去了。
她带着祝观良躲到一棵树后,指着前面道,“前面那个洞看见了吗?里面保管住着一只熊瞎子,打那些兔子狐狸的多没意思,我这一个可顶的上他们那一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