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子强左手抬起轻轻摇了摇,示意两个人先不要急着说话,扫视了一下江家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装做没事儿人似的江永年身上,“编修大人,好雅性呀,不知带着么多人到我这里是想赏花呢还是想品茶呢?”压住心中的火气,他淡淡地问道。
江永年冷哼一声,“品茶赏花,我没那个兴趣。我只要你把谭义交出来。”
“谭义?”谭子强一愣,谭义是长子谭孙陆的次子,也就是他的孙子,聪明伶俐,很小就在围棋方面显示出极高的天赋,年仅七岁,就已达到自已授九子而不败的实力,及到弱冠,棋力更是突飞猛进,为年轻一代棋才中的翘楚,与江家的江楚南,郑家的郑洗定,董家的董开泰并称为京都四公子,四人之中,谭义年纪最轻而棋力最强,是此届御城棋战最有希望夺得桂冠,进入翰林院而称国手之人,故而谭家上下都对其寄予厚望,甚至将之视为未来江家掌门的接班人,谭子强不明白,江永年为什么要找他?
“但不知编修大人找我孙儿所为何事?”谭子强沉声问道——虽不知对方为了什么,但这样的架式显然不是什么好事儿,况且,江家谭家同为棋界大家,你想要人就要人,当我江家好欺负吗?
“定山,将书信给他看!”江永年吩咐道。
于是江定山把女儿留下的信笺递给谭子强,谭子强展卷观看,看过之后,饶是他定力过人也不由得脸色变得铁青,两手发抖。
“爹,上面写的什么?”见父亲看完信后变颜变色,谭孙陆知道肯定是自已的儿子闯了什么大祸,所以才令父亲如此震惊,忙来到父亲近前,小声问道。
谭子强没说什么,把信递给儿子,让他自已去看,谭孙陆接过信瞧了一眼,顿时也是大吃一惊,头嗡的一下儿,象是被人给了当头一棒似的,“不会的,义儿不会做出这种事儿的,这一定是场误会!”他喃喃自语道。
“不管是什么,马上把他找来!”谭子强也不信自已的孙子会做出拐带妇女私奔潜逃的事情,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把事情弄清楚。
谭家下人马上行动,结果却是在江永年的意料之中——谭义的影子没有找到,家丁带回来的只有一封信。
信是写给谭孙陆的,以眼神向父亲请示,谭子强铁青着脸点了下头,谭孙陆这才撕开信封,将信纸拿在手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