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田老板,我现在的情况您也知道,我哪里交得起学费呀。”话说到这种程度,秋菊也不能不讲实话了,她怎么会不知道早期教育对小孩子一生成长的重要性,假如未遇强盗,行李未失,她肯定想方设法也要让谭晓天上学读书,但正所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囊中羞涩时连男子汉大丈夫都没有办法,她一个弱质女流又能怎么样呢?所以无奈之下也只能自已来教谭晓天识字,但她也知道,自已的学问其实是陪小姐读书时顺便学的,基础并不扎实,很多东西都是只识其字,不知其意,象《三字经》,她虽然也能做到倒背如流,可里面许多的典故和理念并不清楚,没办法象袁老夫子那样深入浅出,娓娓道来,所以,尽管心里也觉得谭晓天若是能去‘学无涯’读书是件好事儿,但总不能白读书而不交学费吧?
“呵,这不算是问题,不就是学费吗,我替天天给就行了。”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田大义在梅龙镇虽算不上特别有钱的人,但排进前十问题不大,他儿子也在学无涯读书,小孩子的学费要多少他能不知道吗?对他而言,这根本就不叫事儿。
“啊,这怎么能行,您能收留我们姑侄俩在这里安身就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么可以让您再负担孩子的学费,不行,不行,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真的不能让您再破费了。”秋菊连连摆手,坚决不肯接受田大义的好意——田大义人虽然不错,却是一个‘妻管严’,而他的老婆又是一个小心眼儿的女人,因为收留自已姑侄俩在客栈安身已经多少有些不满,怀疑田大义没安好心,见自已有点儿姿色想要收为偏房,如果田大义再替天天负担学费,岂不会引起误会,让人家夫妻失和?
田大义热心主动帮忙,奈何秋菊态度坚决,死活就是不肯答应,他也没有办法,眼看事情就僵在那里了。
“咳.....”干咳一声,袁朗再次捻着自已的胡须,提醒正在僵持中的两个人,自已才是‘学无涯’塾馆的老师,‘学无涯’的事情,自已说的才算数。
两个人于是停了下来,一起望向袁朗,不知道老夫子要怎么表态。
“呵呵,这个问题我已经想过了,你们姑侄俩的情况刚才田老板已经大致和我讲了一下,以你们现在的情况,要交学费的确很困难,但读书教学费天经地义,这个规矩不能破,所以这样行不行——塾馆里有很多杂事,打扫卫生,整理书籍,浇花整草等等,如果姑娘愿意的话,就让天天上学读书的同时,力所能及的做一些杂物,算是充抵学费,你看如何?”袁朗笑着提议道。
“呃.......,袁老师,您真是太好了,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天天,快,赶快向袁老师磕头拜师。”这个提议秋菊能够接受,她感激地向谭晓天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