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如此说来,发现这个问题的还不只你一个?”苏全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做惊讶的问道......废话,凭你的实力要是能发现那么隐蔽的杀招,《闲情集》也不会成为谭家弟子的教材了。
“对,不只我一个,另外还有一个人。”庞老四脸皮虽厚却也有点儿不好意思。
“是谁?”苏全问道。
“呵,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天天,昨天我跟你提到过的那个孩子。”庞老四答道。
“天天?......”苏全的眉头不易觉察的皱了一皱——要说这个回答他完全没有想到肯定是假的,只是他的潜意识里一直在拒绝,但庞老四说了出来,他也不得不正视这个现实。
“对,就是天天,说起来也真挺巧的,昨天下午从刘家离开后我就到悦来客栈下棋,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人快散了,余下的时间也不够下一盘棋的了,于是我们几个就聊天儿打发时间,聊着聊着,就聊到下午那件事儿上,听说苏靖因为解开一道珍珑局而得了一个戒指都非常好奇,求着我把那道题摆出来开开眼界,见大家的热情那么高,我也不好拒绝不是?所以就凭着记忆把那道题摆了出来,果然,那帮人没有一个人能解开,其中也包括田大义,您也知道,田大义那个人有多能缠人,解不开题不说自已去动脑筋,非得要我把答案说出来,没办法,我只好把苏靖讲的那个图摆了一遍......”.庞老四知道,以苏全在梅龙镇上的人脉,象这样的事情就算他不说,对方也一样有办法把事情了解的一清二楚——至少那个田大义就绝对不是一个可以值得相信能够保守秘密的人。既然瞒不住,倒不如索性自已主动讲出来,就象昨晚媳妇说的那样,事情从自已嘴里说出总比让别人瞎传乱讲强的多。
“......,还好意思说自已是被逼的,要不是你自已喜玩显,又怎么会捅出这样的篓子呢?!”听着庞老四的讲述,苏全心里暗自运着气,如果不是顾及自已是教书育人,为人师表的形象,他早就开口训斥上了。
“......,不想这个时候,天天进来叫田大义回去吃饭,刚好看到这道题,张口就说不是劫杀,我当然不信,就和他在棋盘上摆了起来,结果没三两下儿,整块棋还真被他给吃了.....,对,就是现在棋盘上摆的这一招。”庞老四总算把事情的整个经过大体给讲完了。
“......什么?你是说天天是看到题后马上就解开的吗?”这一次苏全是真的吃惊——那道题是难,但也没难道他和苏靖怎么想也不可能解开的程度,只是当时受到刘老太爷在场的压力,看到可以打劫杀时就没再继续深入计算,不过这也是棋手对棋形敏感程度的反应,棋感好的人可以凭直觉直接找到关键点,而棋感差的人则需要深入的计算排除取舍才能做到,做为平时研究练习,这或许问题不大,但在实战比赛较量时,却可能是致命的.....比赛时是不可能让你无休无止的一直算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