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一张白净净的面皮瞬间涨的通红——挑衅,*裸的挑衅,这小子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自已这样说话!连郑家兄弟,董永和自已说话时都是客客气气,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字辈竟然敢藐视自已,这胆子也太大了!
他身旁的张学友和谢大发两位年轻棋士也是满脸愤怒之色——棋分九品,一品二品更多是荣誉,地位,身份的象征,实际上三品棋士便是第一流高手的标志,李老师是六品棋士,在品级棋手中算中游偏上,虽谈不上特别强的棋士,但也属于有真材实料的中坚棋士,让这样的棋士和一个六岁大,学棋只有半年的小孩子下让九子棋,而且还觉得赢的机会不大,这不是羞辱人还是什么?虽然他们对这位李老师也是意见颇多,并不是非常的信服,但此时李老师代表的是江都棋院,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李老师受辱也就是江都棋院受辱,江都棋院受辱,他们这些在江都棋院工作的人脸上会有光彩吗?
“哎,我说孙先生,你这么讲话就有点儿过份了,什么叫输赢无所谓?李老师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凭什么和一个小孩子下棋?你要是不服气刚才李老师对你的评价的话,那咱们俩下一盘如何!”张学友叫阵道。
“没错,李老师您别和他一般见识,对付这种人有我和学友,用不着劳动您亲自出马!”谢大发也不甘落后。挺身而出附和道。
“呵呵,二位的义气在下深感佩服,不过我之所以提出刚才的建议是因为李老师对我识人眼光的怀疑。而不是我的棋艺如何。既然如此,二位向我叫阵有什么意义吗?孙某虽然棋力低微,却也有八品之资,和二位对垒,即便是处于下风,却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不过就算我不敌二位,和我看人识人的眼力有什么关系?所谓‘世有伯乐而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由此可知。识人的能力和识人者自身的能力是有分别的,难道伯马的骑术胜过百战的将军,养马的本事胜过马夫才能去相马吗?故此,我才斗胆请李老师亲自测试一下我看好的棋童到底有没有继续花大力气培养的必要。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孙东哪里会上当,笑着逐条反问道。
“呃.....,?”两位年轻棋士被问得哑口无言,对方话说的斯文客气,却是棉里藏针,软中带硬,如果翻译成大家都听得懂的白话文,那就是‘河边无青草,哪儿来的多嘴驴。我和李老师较劲儿别苗头,干你们俩什么事儿!人家本主还没有说话呢,用得着你们俩跳出来充大头蒜!”。
把张学友和谢大发堵了回去。孙东又转向李老师,“李老师,到底敢还是不敢,您到是吱个声呀,别这样一声不吭的耗着,您忙我也忙。都别浪费时间。您要是觉得下这样的指导棋没有意思,咱可以挂彩呀。孙某虽不是有钱人,但十几二十两银子还是拿的出来的,怎么样,敢不敢,您回个话成不成?”从腰里解下钱袋,孙东在手里掂了两掂,继续向李老师叫阵道。
事可忍,孰不可忍,这边李老师心里还在盘算,那边郑纪夫已经气得脸都绿了,今天是江都棋院开门招生面试的大日子,闹出这样的事儿,太晦气了,心想李老师也是,人家不过是认错了地方进错了门儿,本来不大点儿的事,你告诉人家找错了地方不就完了,非得指责人家是来闹事儿找别扭干嘛?现在好了,人家真的叫阵反击,事情还怎么善了?既然善了不了,那就赶快做回应呀,有这么多学生家长看着,难道真的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叫阵给拿住了?!
“李老师!”郑纪夫沉声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