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话,我是谭晓天,但不是小神童。”所谓初生牛犊不畏虎,虽然宣德皇帝气势逼人,但谭晓天还是鼓足勇气大声答道。
“哦,为什么不是小神童呢?你不满九岁就能战胜其他世家十几岁的内家弟子而成为公主教席,‘神童’二字难道担不起吗?”宣德皇帝好奇问道,他觉得这个小孩子的确有点儿意思,不要说八九岁的小孩子,不知多少官员在自已面前连话都说不利索,而谭晓天不仅说的很清楚,而且居然还敢反驳自已的说法,的确是与众不同。
“父王,我知道。”没等谭晓天出声,新月公主抢先插嘴道——没有多少人敢在皇上问话的时候插话,但她正属于那少数的几个人。
“呃,为什么?”宣德皇帝更加好奇了,听说自已这个刁蛮女儿在上围棋课时的表现还算不错,至少没有象以前那样把老师气走,这说明谭晓天的教学很成功,不知道新月现在插话是帮忙还是拆梯子呢?
“因为他觉得他自纪虽小本事却大,上课时候,除了魏公公,谁叫他小先生他都不答理。”新月公主答道。
“是吗?连你也不例外?”宣德皇帝哑然笑道,他虽然不清楚陪着新月公主上围棋课的那些小伙伴具体都是什么身份背景,但可想而知若非皇亲国戚,朝庭重臣的子女,根本连进入皇宫大门的资格都没有,谭晓天以一介平民的身份敢于这些高官子女叫阵,胆子还真的不小。
“是呀,连我的面子都不给,父王,你说他可不可恶?”新月公主马上点头,委屈的向宣德皇帝告状道。
“呃,呵呵,你这是想要父王处罚他呀,问题是他是父王好不容易才找来教你的老师,处罚了他,谁来教你下棋呀?”宣德皇帝笑着反问道——刁蛮的小公主被人管住又没办法反制,所以就跑到自已这里来告黑状,想借用自已的力量打击谭晓天,但这是小孩子之间的战争,自已若是掺和进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呃......处罚也不一定非得不让他继续教棋呀。”对这个问题新月公主倒也没有深想过,回答起来不免犹豫,说实话,虽说这个小先生很不给自已面子,但比起之前的那些夫子老师却有意思的多,要是真的被赶走了又换回原来那些老夫子,那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吗?
“呵呵,那就罚以后不上课的时候你可以叫他小先生。”宣德皇帝笑道。
“什么?不上课的时候?他又不住在皇宫里,叫他小先生他也听不到呀?”新月公主瞪大了眼睛不解问道——这算是什么惩罚?如果这就是惩罚,那自已什么时候不可以做?所谓耳不闻,心不烦,人不在皇宫里,自已就算是喊破天人家也不在乎呀。
“哈哈,那就是你的问题了。好了,别闹了,正事儿要紧。”轻轻弹了新月公主脑门儿一下儿,宣德皇帝笑着说道,两位大臣还在这里,总不能让人家老是看自已哄小丫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