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再走远了十几步之后丽达还是有些留连地回过头来看了看,又觉得仅此不过瘾,就干脆把身子也欠转过来,海伦也和妈妈一样紧靠着妈妈,把眼神也紧跟着妈妈的眼神走,向着那几乎是在夜幕中那烧香的地方在升起的袅袅炊烟。这是一个没有风起的傍晚,这祭典鬼神的烧香生出的烟,也就一直垂直地向天上飘去,如同英雄坚定不移的信念,为承诺,为美女,视死如归。
我们的妈妈丽达,如果可以用这样一个名词的话:她是世界上诞生的第一个想像家。
丽达把这向上升起烟影,幻化成展昭在前线打仗的英雄形像,在带领那些买来的兵丁攻克一座又一座城池。他那轻功飞身如燕,巨阙剑专斩敌人的上将人头,让敌人闻风丧胆,倒戈归降……
妈妈,你就别为我担心吧,你的责任是给我把海伦养得白白的,胖胖的,等我凯旋归来,你只管把漂漂亮亮的海伦交给我就行!丽达不知是在假想还是真的,仿佛真有人站立在自己面前在说这话,形态像展昭,又觉得也像其他所有去参战的英雄,别人只不过都记不出名字而已。
想到这里丽达又怀疑自己只怕是看到鬼了,是英雄们都牺牲在沙场了,把躯体都留下在战场,而魂魄又都回来向自己要海伦当老婆?丽达的心被想像搅拌成一团乱麻了,这一生就是同鬼魂纠缠不清?
想到曾经同宙斯搞上时,又是常常梦到自己生出一群小鹅,最终的验证是生出了两个鹅蛋。这似乎是意念给自己的承诺,这承诺还算可以吧?因为首先是意念也还可以。而此时,丽达想,这意念都乱成麻了,好坏都掺杂着一起了,难道只有等待命运的安排,最后的验证来啥是啥!
我们的妈妈丽达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的家,她睁开的眼睛是假的,看到的不是眼前回家的路,而是内心深处的一幕幕往事和对前线英雄的挂念,真是可怜天下妈妈心。
真的,这次全亏海伦当了一次妈妈的盲人导航犬,只是让海伦有所不知而已。海伦因为自己怕就一直是牵着妈妈的手,这正好无意中帮助妈妈腾出了思想空间,让其不用管会走在路下去,一心想自己的心思就是。
这让我们不由得想到爱情,想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两条路,每一个人都在单独地走自己的路,两颗心都空闲不下来。回到家还要开两个灯,打开两个电视。睡两张床,洗两个被单。这多折腾人呀?这鬼东西虽然是利多弊少,因为就这少的弊也会让人够呛!你选谁?谁选你?这合伙人选要回吃供应的旧社会去,由政府安排像吃肉一样由政府给你一张肉票子得了,你爱吃不吃饿死算了。话又说回来了,现在难道不是爱吃不吃饿死算了?男不是眼高可以随便弄块傻b。女不是眼高可以随便弄条木南。
“妈妈!”海伦拉着妈妈的手在进门是放开了,等自己走开一步时,发现妈妈在呆头呆脑地还在站立在原地,海伦就机灵地回过头来叫喊一声妈妈。
“哦,到家了!”丽达被女儿这一声喊醒了。是被导盲犬叫了一声吗?
丽达去灶房做饭了,海伦前门进就又后门出了。她这是要去看看那草丛边早晨妈妈不在家时看到的那一对狗男女猫人。海伦心里想的是:在这勉强还能看清楚的时候看到这猫人的叫一声,这样等到夜了睡觉的时候再听到就不会认为是鬼叫。
“这鬼猫人到哪里去了呀?”海伦一边巡视着一边在心里这样念叨。
海伦,我们的好妹妹,这猫人是动物,是会走动的动物,而并非植物,像树一样不会走路。不会死在哪里一生一世让你想看就能看到。尽管你是美女。时间让她模糊得看不清楚了,夜,正宗的将黑暗笼罩上了这个荒野单独的家。
就在海伦转身要走回家时,只听身后的草丛中陡然哇的一声,冷不防把海伦吓得双手抱着胸前,身子也驮着背,仿佛是天上一个雷打下来似的。
“妈妈,妈妈,妈妈!……”海伦被吓哭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