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容县主听到严老夫人的话,心里就是咯噔一下。这就是说,不管别人怎么看夏宴清,宁国公的大门一定会对她敞开了。
夏宴清以后再参与京城女眷的交往,就不用再依仗她了。
可惜,可惜了。
她顺着严老夫人的视线看过去,见夏宴容三姐妹眼中满是羞愤不甘,面上却还要堆出一副可亲笑脸,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这三个蠢货,自家姐妹不合,关起门来怎么斗都无所谓。可出了门,一人受损,整个家族都没脸面,可她们却硬是不懂。
赏菊宴上,若她们三人能帮衬夏宴清一二,当时的场面就不会那么明显的一边倒,也许夏宴清也就想不了那么多。
她当时还真低估了这三人,以为她们只是平庸,却没想到还愚蠢。
吕老夫人带着两个儿媳,撑着僵硬的笑脸,勉强把严老夫人的寿宴支撑下来。她们和王韬一家是最早离席告辞的一拨客人。
一上马车,吕老夫人就拍掉丫鬟给她抚平裙摆的手,一双厉目盯着丫鬟缩到一边。
回到大学士府,吕老夫人婆媳和孙女,并不添油加醋,照实把席间的事情告知夏大学士,就达到了效果。
夏大学士阴着一张满是皱纹的脸,目光闪烁着听她们把话说完,面色更难看了几分。
之前夏宴清和离,夏珂明知道他在这桩婚事上费了多少心,却瞒着没告知他。
他得知这个孙女有些天分,刚想扶持一把,结果二儿子又瞒着他,支持四孙女做起了生意,还闹得人尽皆知。
这也就罢了,小生意而已。
如今却牵扯到琉璃,听她们几人描述,那琉璃首饰可不同于寻常。
顶级首饰,绝不是寻常价格能拿下的,只怕那柄琉璃凤钗,万两银子都不止。若宝泰银楼真的卖出去三十万两的琉璃首饰,这么一笔巨款……
夏大学士一掌拍在桌上,他这二儿子太不像话了。
一旁的吕老夫人见火候到了,冷笑道:“我之前就说过,老二冷心冷清,并不把父母兄弟放在心上,老太爷您还不信。如今怎样?”
夏大学士恼火的抬眼。
吕老夫人一点儿不退缩,继续说道:“女孩儿家的,小小不言的开个铺子当做消遣,不给老太爷通气也就算了。如今,琉璃这样的大宗生意,老二居然也敢闷着头,只管往自己钱袋里哗啦,可有想过父母大恩和家族根本?”
“都退下吧。”夏大学士不耐烦的摆手,不欲再多说。
…………
第二天,夏珂下衙之后,来不及吃晚饭,就带着姜夫人前往夏家老宅,听候父母传唤。
学士府正院正厅,大学士夏斌和吕老夫人坐于上位。
夏家大老爷夏琛、三老爷夏琳,以及李夫人和孙氏,分别坐于东西两侧。
夏斌见进来的只有夏珂夫妇二人,皱眉问道:“宴清呢?不是让她也过来问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