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携,来到龙辇之前,正要跪拜行礼,那个小太监忽然满脸堆笑地开口道:“丰亲王,国公爷,两位莫要多礼了,皇上吩咐了,要你们上龙辇说话!”
两人不禁对视一眼,都不由得一怔。皇上如此放低姿态,到底是为什么呢?
龙辇是很大的,特别是在沈家推出了马车转向系统之后,因为不用顾忌转向问题,龙辇造得也越发巨大了。两人上了龙辇之后,只见在皇帝龙椅之前,还有一片不小的空地,站上四五个人都绰绰有余。
不过,在龙椅旁边,还有一个一身明黄的人,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脸冷漠地站在那里。
在大宏朝之中,可以穿带有明黄色彩衣衫的人,只有皇室中人。而可以穿以明黄为主色调的衣衫的,除了皇帝本人,全天下只有一个人而已。那,就是当朝太子。
皇帝和太子同时在,这就多少有点不一般了。因为,这位太子的性格,据说并不是很好。而且,最让沈清和在意的,是当初沈奕寻在东宫中,隔墙听来的那番话,让他始终对这个太子非常留意。但他始终不明白,这个太子,到底为什么对沈家抱有如此敌意。毕竟,一直以来,除了当初的太子妃事件,其实这位深居简出的太子,其实和梁国公府并未有过太多交集。
君臣见礼之后,皇帝微笑着,望了望两人,轻笑道:“丰亲王,沈爱卿,朕听说,两位乃是同车而来?”
沈清和轻道:“回皇上,老臣的确与丰亲王同车而来。丰亲王世子与老臣的长孙女有婚约在身,两家之间。也素来亲近。今日乃是老臣次子归来之日,又为朝廷立下大功,老臣甚慰,自然要前来迎接。而丰亲王也与世子同来贺喜,于是,我们两家便一齐来了。”
皇帝望了望沉默不语的慕容宇,轻道:“丰亲王,待到你的世子与沈家长女成婚之日,朕可是一定要到的,还要送上一份贺礼呢。这。可是可喜可贺的大好事啊!”
慕容宇躬身轻道:“犬子俗务,不敢劳烦圣眷。”
皇帝轻道:“丰亲王怎能如此说?丰亲王世子大婚,可是咱们大宏朝的一件大事。丰亲王一家数代。可都是朝中栋梁。朝廷对外几次大战事,可都绝不能少慕容家的大将啊!更何况,此次乃是慕容家与沈家,一文一武,大宏朝两大栋梁之家的结合。朕又怎能缺席?”
慕容宇刚要说话,皇帝又道:“丰亲王,莫要说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待到婚期确定时候,定要知会朕一声啊!”
慕容宇略一沉吟,轻道:“微臣遵旨。”
皇帝似乎有些不悦。挥了挥手,道:“丰亲王也太拘谨了。今日乃是我朝大喜,更是沈爱卿一家大喜。丰亲王可是沈爱卿的亲家啊。自然得高兴些。沈爱卿,你说可是?”
沈清和道:“圣上所言极是。”
皇帝听了,似乎很高兴,笑道:“是啊!真是该高兴的日子!说来,你们两家可就要是亲家了。虽说瓜前李下。难免有些磕磕碰碰,可作为亲家。无论如何,你们定要和和气气才是。”
听了这话,沈清和和慕容宇都不禁一怔,他们的面色,也都微微有些复杂。但,这时,沈清和却敏锐地捕捉到,站在一旁的太子的眸子里,一丝异样的光芒微微一闪。
沈清和略一沉吟,道:“皇上,和和气气是当然的,即便不说亲家之事,单说我们沈家,与慕容家,乃是朝廷中文物之首,若是我们两家不合,必会令朝中不宁。但,皇上,此次慕容英按兵不动之事,我沈家可绝不会与慕容英善了。”
皇帝和慕容宇都是一怔,皇帝苦笑道:“你可当真是个沈老倔子啊!连亲家的面子都不给!”
慕容宇刚要说话,皇帝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此事朕自有计较,两位放心,朕必会公正处置的。好了,沈将军就要到了,两位先退下吧!”
慕容宇望了望皇帝,又望了望身边的沈清和,眸子里掠过了一丝无奈,与沈清和一起行礼退下。
下了龙辇之后,慕容宇望了望沈清和,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