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不错,算是赚了。”冬初的回答不太明朗。
“算是赚了?那是赚了,还是没赚?”连巧珍追问。
“我用卖了吃食的钱,又买了些糖和面粉。”袁冬初回答。
连巧珍眼神深邃起来,又买了面粉和糖?那就是说,袁冬初做的吃食,是用鸡蛋、面粉和糖做的。
刚刚把吃食卖光,立即又买了面粉和糖,袁冬初自家有鸡蛋……这是……要长久做这个生意了吗?
这生意,一定很赚钱吧?
否则,总要考虑盘算一番,才会决定接下来是否继续。
那一刻,连巧珍非常后悔。
晌午时分,她若是和袁冬初一起去买糖,再听她说说怎么用鸡蛋和糖做吃食。说不定,袁冬初忙不过来的时候,会喊她一起的。
“冬初,你做的是什么样的吃食?”连巧珍试探问道。
袁冬初似乎思量了一下,没回答连巧珍的问话,而是说道:“我听我爹说,咱们左近的码头,偶尔会有富贵人家乘坐的客船停靠。我琢磨,若是把我做的这个吃食去那里兜售,应该比集市卖得好。”
连巧珍没回过味,那只是偶尔啊。
偶尔一次,怎比得上集市这样日日有生意?
她怔怔的应声:“哦,你是这么想的啊?”
她猜测,袁冬初之所以扯这种没可能的话,是因为赚钱的手艺要保密,不愿告诉她实情,所以才岔开话题,说些有的没的。
没想到袁冬初拿出钥匙开锁之后,说道:“进来说吧。”
从那天开始,她就和袁冬初一起做点心。
附近码头有客船停靠,她们便乘船过去,把点心卖上客船。没有客船,就在集市上把点心卖掉。
在集市上卖点心,果真和客船上没法比。点心价钱没差别,但生意的做法却是不同。
客船的主顾非富即贵,她们把点心卖给主顾之后,主顾若是多问几句点心的做法,她们便会把做法告知。
只不过,她和袁冬初都是能说会道的人,告知做法之前,总会表示一下方子的珍贵、是她们赚钱的根本云云。
赖以赚钱的点心方子当然很珍贵,大多数主顾得到方子,都会有不菲的赏钱。
吝啬的主顾也有,但很少。
通常情况下,送点心方子所得赏钱,比她们在集市卖一个月点心的收入多的多。
因为客船的流动性,富贵人家乘船离开之后,对她们这地方没什么影响力,即使给出了方子,也没影响她们的点心生意。
而且袁冬初心思颇多,镇子不大,她们每天只做一种点心,即使有客船停靠,一条客船买到的,也只是当天做的那一种点心,方子当然也是对应的这个。
也就是说,每次往客船上卖点心,并不会把家底兜出去。
并且,那方子不是卖给主顾的,而是送的,这就不影响她们继续做同样的点心买卖。
最开始,卖点心的钱是她和袁冬初平分。后来她做点心的手艺明显比袁冬初要好很多,卖点心的钱就是三七分了,她得七成,袁冬初分三成。
但往客船兜售点心,所得绝大部分是赏钱,赏钱啊!
通常情况下,卖点心的钱连赏钱的零头都不足。这么巨额的赏钱,却是袁冬初拿九成,只给她一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