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冬初那里不着急,所以张二柱也很淡定。
德胜酒楼开业没多长时间,得给眼红的人一个反应时间。所以这事儿急不得,只要把人安排下去,静等酒楼发生事端就是了。
连巧珍没想到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也没觉得自己有哪里做的不对。
事实上,就算知道被人惦记,她也不怕。
德胜酒楼从厨子到伙计,都是她买来的下人。连跑堂的伙计,也有两个是家奴身份。
这些人的卖身契在她手里赚着,甚至哪个人出门,都得找她拿对牌请假,行踪都在她掌握之中。
他们没胆子吃里扒外,更没机会和外面的人多做接触。
虽然生意很稳,而且有了红火的势头,但连巧珍依然很冒火。
她之所以要把酒楼开在庆州,是因为她想尽快赚钱,提前把庆州以北的投递线路掌握在自己手中,和诚运分投递业的半壁江山。
她相信自己的本事,袁冬初和顾天成连赚钱的事项都没有,就能把投递行开的红红火火。
而她有点心铺子和酒楼的不菲收益,可以花钱雇人做事,一样能把信局做起来。
至于投递小子……这根本就不是问题好吗?
不就是认识各地街道名称的人吗?她活了两世,早就把这种认字方法用的滚瓜烂熟。
做信局时,只管海量招人,每人发一张记录街巷名称的纸,自己去学。
能记住的便来信局做事。
记不住的,呵呵,那就抱歉了,咱们信局不养闲人。
如此筛选,信局的人手根本成不了问题。
连巧珍甚至已经在默默的计划,在哪几个城镇设立第一批信局。
哪知德胜酒楼的生意刚好起来,她还没着手做筹建信局,诚运在庆州的投递行就开业了。
知道这事儿的那天,连巧珍差点把手中的茶盏摔了。
袁冬初那个贱人,已经两辈子了,她一定要和她连巧珍过不去是吧?
咬牙切齿了好半天,她也没想到用什么方法,才能把庆州以北的投递线路抢下来。
而她想好的、海量筛选投递员的办法,诚运已经在做了。
让连巧珍气愤的是,袁冬初那个虚荣的贱人,为了面子光,她把筛选事宜闹得尽人皆知。
顾天成两口子着实可恶,南边的投递线路还没全吃下来,便又向北伸手。
怎么就那么不知足!?
把全天下的好事都给你们两口子好不好!?
同时,她也在心中暗骂卓家不讲究。
拥有偌大鸿江船厂的卓家,在世人眼中多少体面,多少富贵的人家,却纵容年方二八的女儿出来做生意,竟是一点儿脸面都不要了。
就在这种气愤中,她坐在马车里,听到几个流浪儿的兴奋议论。
他们用那种艳羡的口气,不停的说着诚运投递、诚运南北,好像那是他家开的一样。
她这趟出来,是和赵博财见过面,安排赵博财做事。
但这一回合接触下来,连巧珍感觉自己的心肝肺一起在疼。
连巧珍拿出七十两银子,安排赵博财给诚运投递找麻烦。最好能让诚运声誉受损,失去人们的信任,再也没人找他们邮寄信件和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