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会不会兴奋地跑上前来?”
听到刘盈如此说,樊哙顿时满脸惊喜的看向刘盈:“太子是说,我们再等一等,万一冒顿上前来。
到时候先万箭齐发,然后二十架一字排开的投石机,齐齐发射石弹,能砸死冒顿?”
刘盈杵着赤霄剑,看着山下忙碌的匈奴人,咧嘴笑的很灿烂:
“就算砸不死冒顿,也有可能砸死一条大鱼呢!
打战这种东西,最重要的就是能撑住心气儿。
然后,就是迎接胜利的时候到了。”
樊哙听了这话,自然是没有任何怀疑的。
终于,伴随着一块块的木桩被拔除后,匈奴军阵开始向着前边推移过来。
远远地看去,就像是一片炙热的火,往前推移着。
刘盈一看,立刻道:“差不多可以发射投石机了。
不过,先发射石弹,趁着下边乱起来以后,再射箭。”
樊哙尚且不明白:“为什么啊?按照我们以往的习惯,可都是先射箭的。”
“如果先射箭的话,那他们肯定是要举盾的。”
刘盈解释道:“可,如果我们先投掷石弹的话,他们是不是会被吓蒙了。
我军的投石机,竟然可以攻击得到他们。
他们不是往前继续冲杀,就是快速往后退。
因为在面对投石机的时候,护盾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这样一来,匈奴军军阵必定大乱。
军阵一乱,迎接他们的就是箭雨。
此等情况下,他们都来不及架起盾牌,就会被成片的箭雨覆盖。
能死多少人,就看匈奴人来多少人喽!”
“嘶!”
这会儿,不仅是樊哙、审食其倒吸一口凉气。
甚至于樊哙身边的这些汉军们,一个个都忍不住倒吸凉气。
“好!就按照太子说的办!”
樊哙振臂一挥。
投石机悄然发动起来。
匈奴军军阵中,右贤王看着那越来越少的木桩,脸上露出狞笑,抽出腰间的弯刀来,正要大喝一声“杀”的时候。
夜空中忽然传来极为恐怖沉闷的破空声。
就像是有什么非常沉重的东西,从头顶上砸下来一样。
“怎么回事?”
右贤王抬起头来,向着夜空中看去。
猛地看到无数巨大的黑影,出现在夜空中。
“轰!”
他还没有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的时候。
数十斤重的滚石,就轰然砸落到了匈奴军营地中!
“轰!”
“轰!”
“轰!”
这声音天崩地裂一般。
滚石落地的瞬间,砸到匈奴军,连人代马都变成肉糜。
如果没有砸到人,那数十斤重的滚石轰隆隆的在人群中滚动起来,也是瞬间滚出一条血路来。
一时间,匈奴军人仰马翻,乱成一片。
右贤王随即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怒吼道:“这怎么可能?
他们的投石机,怎么可能抛射石弹这么远!
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们都已经摸到了山脚下来。
如果不趁机一鼓作气杀上去的话。
那就要白白错失这个良机!
大匈奴的儿郎们,杀上白登山去!
杀!”
与此同时,山坡上的刘盈眯着眼笑了起来:
“猎杀时刻……三段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