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营原本正忙着疏散群众,并且在日军的必经之路布设地雷构筑工事,严阵以待,接到特务连的通信员的通知,得知那上千日伪军已经让特务连给灭掉了,邓卓然的第一反应就是:“你们该不会是在拿我们开玩笑吧?你们特务连是很强,但是才多少人啊,能凭一己之力吃掉上千鬼子和二鬼子?”
通信员傲然说:“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那上千鬼子确实是被我们干掉了,而且是一顿时饭的功夫就干掉的!现在团长命令你们营马上往连桥战场开进,接收俘虏和装备……妈的,光是俘虏就抓了好几百,我们实在是忙不过来啊!”
邓卓然看了命令,确实是钟伟的字迹无误。他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仅仅一个连就把上千日伪军给扫了?虽说作为主力的伪军战斗力是水了点,战斗意志是薄弱了点,但有好几百日军压阵,人多势众,装备又好,怎么可能被特务连一顿饭的功夫给扫掉?算了,不管怎么说,有俘虏和装备捡终归是件好事,他马上带上两个连跑步前进,赶往连桥战场。
一个小时后,一营主力抵达连桥战场,只见公路上尸体层层叠叠,横七竖八,几百名日伪军俘虏双手抱头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大气都不敢透,而大约二十名头戴钢盔、身穿一种绿色斑点迷彩服的士兵手持一种带着香蕉形弹匣的步枪在盯着他们。这些家伙的装备实在是太精良了,钢盔、迷彩服、解放鞋,腰间揣着手榴弹,胸口插着好几个弹匣,邓卓然口水都要下来了,揪着一名班长叫:“你们……你们上哪搞来这么好的装备?怎么我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那位班长略带得意的说:“这个啊,保密!不过营长你放心,很快就轮到你们换装了!”用对待垃圾的态度指了指那些俘虏,又指了指扔了一地的武器装备,说:“这些都是你们的啦,我们连还在打连桥呢,我们得赶过去助战,就不陪你们玩了!”说完一挥手,两个班集合,朝着连桥镇跑步前进。一挺歪把子轻机枪横在路上,以前看到这么一挺机枪大家百分之百会不要命的扑上去,为此打破头都在所不惜,然而现在这些家伙居然根本就不拿它当回事,把它踢得滚来滚去,邓卓然心都揪疼了……
副营长谢锦秀看得直发愣:“这么多好枪,还有六门炮,他们居然都看不上眼?特务连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阔了?”
邓卓然说:“鬼晓得!”望着特务连那潇洒的背影,又看看杂七杂八扔得满地都是的武器,他咽了一口口水,叫:“二连,留下两个排打扫战场,一发子弹都不许漏了!一连跟我来,我们去连桥!”
于是二连留下两个排看押俘虏,打扫战场,营长大人亲自带着一连,一阵风似的直奔连桥而去。
连桥镇里已经乱得跟个被捅烂的蚂蚁窝一样了。日伪军最为倚重的炮楼在特务连的火箭筒和无后坐力炮面前跟豆腐差不多,那辆看似牛逼哄哄的装甲车先是被高平两用重机枪打成了筛子,接着被无后坐力炮炸成了一团好像被人反复嚼了五六个小时的口香糖一样的玩意儿,伴随装甲车出战的那一小队日军士兵无一生还。日伪军还没有反应过来,特务连就已经杀进了镇内,大肆攻击宪兵部、治安军营部、维持会、军营等目标。现在连桥镇内的防御实在是空虚得不行了,能打的都随猪口中队出战,扫荡新四军,然后让特务连杀得连渣都不剩了,剩下这点渣渣哪里是特务连的对手?特务连三个一组利用建建筑物作掩护快速推进,机枪扫射自动步枪点射火箭筒轰击,怎么打怎么有,杀得日伪军人仰马翻。日伪军爬上屋顶架起机枪朝他们扫射,试图遏制他们的攻势,结果没打几枪,机枪手就被85式狙击步枪射来的子弹掀飞了天灵盖,上去一个死一个,试了几次之后,都没有人敢去碰机枪了。
伪军很机灵,见势不妙立即缴枪投降,不是他们不努力,实在是没法打,这帮土鳖的火力实在太猛了!日军宪兵则在宪兵部拼死抵抗,宁死不降。薛剑强表示他很喜欢这样的对手,在他的指挥下,特务连把那两挺高平两用重机枪搬上人力推车,推到宪兵部外面,然后开始搂火,仅仅一秒钟就将整个宪兵部裹在了密不透风的弹雨之中。高射机枪子弹打穿沙袋,打穿墙壁,日军赖以坚持的工事在这两挺咆哮的高平两用重机枪面前显得极为脆弱,日军呼天抢地的哭喊声几乎压倒了重机枪的咆哮。在高平两用重机枪的火力掩护下,几个战斗小组冲了上去,然后发现宪兵部里已经没几个还能开枪的敌人了,不是被撕碎了就是缺胳膊少腿,倒在血泊之中哀号,惨不忍睹。宪兵队队长奇迹般没有中弹,他额头缠着头巾,挥舞指挥刀,满眼血丝,狂嗥着冲出来挥刀朝一名特务连士兵劈去,那名士兵二话不说,对着这个死硬死硬的家伙打空了一个弹匣!
然后这位宪兵队长便化身万千,墙上、地上、柱子上到处都是他的分身了……
连桥镇就这样被拿下了,此战特务连以三人阵亡、十一人受伤的代价摧毁了日军四座炮楼,摧毁一辆装甲车,全歼了日军的宪兵队,毙伤俘虏日军四十三名,伪军一百三十三名,不可思议的在一天这内取得了两场大胜,而且两次都是以微弱的伤亡代价干掉对手的!
这次钟伟终于过了一把瘾,在巷战中打空了三个弹匣,击毙日军宪兵四名,伪军和别动队九名,虽说肩膀被56式冲锋枪那强劲的后坐力给震得都快失去知觉了,但是他满不在乎,只觉得痛快,甩着胳膊对同样一身硝烟味的参谋长说:“这冲锋枪好使!都打得枪管滚烫了,一点故障都没有,而且射出的子弹威力又大,那么厚的墙壁在它面前跟纸糊的差不多,真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