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治江见一时半会没有办法,想起狼头几人,他用力想挣扎起来,但浑身的酸软不仅没有减轻,反而更加严重。
刚才他全副精力都用在对付怪鸟身上,所以也没注意身体的情况,现在怪鸟停止攻击,他一下放松下来,失去了攻击的意志支撑和动力,身体的不适一下就凸现出来,特别是现在想坐起来,才发现他已经基本上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他挣扎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知道现在没法,也就不再白费力气,勉强坚持用手臂支撑着半躺坐在那里。
如果不是下面是稀泥谭他都想整个人躺下,不过那样他肯定会被稀泥和上面漂浮的潭水淹没,他也不得不坚持支撑半躺在那里。
而那只他握住的怪鸟头领见他不停的挣扎,但半天都没有起来,对着他吱呐…吱呐…咕噜噜的叫了两声。
就摇动它还能移动的头部,上面的尖嘴一啄,对着吴治江的手腕就啄了下去,吴治江只感到手腕一阵疼痛传来。
让他酸软的身体不由一抖,疼痛和酸软的感觉加上一种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抽离的感觉传来,让他非常难受。
看着突然对他发起攻击的怪鸟头领,吴治江不仅有点后悔,刚才自己太仁慈了,居然对这样一支无名无姓连情况都不了解的怪物生出怜悯之心。
现在被对方抓住机会突然袭击,看样子自己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他用力控制自己的思想意志和握住对方的手臂,想用力杀死对方。
可全身根本使不上力量,一切都是徒劳,只得看着怪鸟头领对着自己身体进行莫名的攻击。
这样的感觉大概过了有一分多钟,他没有感到怪鸟啄食有什么其他的感觉,而那种啄食之处的疼痛感还在慢慢消失。
但身体有什么东西流失的感觉更加明显,而且还能感到在流失的同时还有一种什么东西流入体内的感觉,两者之间形成一个相对平衡的循环。
从怪鸟的三个口中不断流入流出,在一个部位形成这种怪异的感觉,难道这个怪物在吸食自己身上的营养的同时还在向自己身体中注射什么不好的毒液,想控制自己长期奴役吸食。
看着怪鸟头上不断凸显出来的肉球吴治江有些绝望的想道,不会开始对方就是这样打算的吧,但好像又不象。
对方开始应该是关注自己的腰杆处,吴治江在找不到原因,对对方的啄食又没法反抗的情况下开始胡思乱想。
这样懵懵懂懂的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大头怪鸟将插在他手腕上的尖嘴取出,显得有些虚弱的对他低声轻吟时,才将他从混乱朦胧的思绪中惊醒。
看着面前手中软弱无力的怪鸟,虚弱的样子,就连看向他的眼神都有些暗淡无光,头上冒出的肉球这时也消失不见。
他有些奇怪,对方攻击他后,自己没什么感觉,啄食攻击者反而出现虚弱无力,这样太怪异了。
他坐起在泥潭的水面涮了涮支撑自己覆满稀泥的手掌,伸手去触摸对方想看看这只怪鸟是怎么了。
因为他心中泛起一种奇异的感觉,好像突然自己非常了解对方一样,知道对方心中在想什么。
而且他好像知道刚才对方并不是对他进行啄食攻击,而是在对他软弱无力的酸痛身体进行救治。
那种剧烈的疼痛和后来的朦朦胧胧是救治过程产生的副作用,这种怪异的似懂非懂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有点变成怪鸟的感觉。
但又不是非常明显,让他处于一种似真似幻的迷幻中,当他触摸到对方的身体,大头怪鸟发出低吟他才醒悟过来。
自己什么时候已经恢复了力气,居然能坐起不用在需要支撑,而身上的酸痛感虽然没有全部消失,当比起刚才已经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