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容小兰插嘴,贝宁就宣布:“现在,让我们把演讲台交给‘百变歌妖’小兰妹妹,大家欢迎!”随即,他就走向一边。观众席上的青年观众们,和十名青年代表,也同时再次站起身来,热烈地鼓掌,对小兰的演讲表示欢迎。
小兰瞪了贝宁一眼,扶额轻笑,所:“哎,这个贝哥,演讲玩我再收拾他,一定要他把他和他的那个同桌王小兰的八卦,统统给吐出来,然后,拿来给大家分享,好不好?”
顿时,刚刚就要沉寂下去的掌声,再次热烈起来,而且,要比刚才更加热烈,其中,还夹杂着欢呼声和口哨声。站在演讲台边的贝宁,也不禁轻笑,一边笑,还一边摇头。
“好了,好了,大家快坐下吧。”小兰也在轻笑着,一边笑着一边对现场的青年朋友们,作出了一个双手下压的动作。在所有人都坐下之后,她继续说:“好吧,要收拾贝大帅哥,还得等我演讲结束之后。那么,我现在就要开始我的演讲了。”
“在这之前,先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小兰,一九九五年四月二十七日,出生在河南郑州。很多人都以为,我出身贫寒,但其实,我的家境比起大多数同龄人来说,都要好得多。如果,没有那么多意外,没有那让人无语的生活,或许,比起同样衣食无忧的同龄孩子们,我的零花钱,肯定要多得多。”
“我的爸爸,是一个企业主,当然,你们非要说是企业家,也没什么不可以。他的企业,就是整个郑州市,乃至整个河南省,最优秀的乐器制造企业,没有之一。在九十年代,我家就有私家车,我爸爸的个人资产,就接近了千万。我呢,其实是个富二代。”
说着,小兰轻笑起来。但,她的笑容中,有一点苦涩。
“爸爸从小就是孤儿,我的爷爷奶奶,在那场动乱之中,双双去世。之后,爸爸被寄养在爷爷的一个好朋友家里。爷爷的那个好朋友,叫做苏悦翔,是五六十年代一位驰名中外的国际级钢琴家。他的妻子,也是国内知名的女高音歌唱家,他就是在那个家庭长大的。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对音乐,对乐器,有一种特殊情感。但或许是因为天赋,他最终没有成为一名音乐家,而是最终成为一名乐器商人。我想,苏爷爷和郑奶奶,一定都很失望。”
“不过还好,他有了我。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发现,我有他不具备的音乐天赋。他很高兴,把我送到郑奶奶,也就是苏悦翔苏爷爷的妻子跟前,让我跟着郑奶奶学音乐。苏爷爷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我从没见过他。”
“一切,好像都很顺利。如果生活就这样继续,或许,现在,你们看不到什么百变歌妖,现在的王小兰,或许会是一个女高音,也或许会是一个弹钢琴的。偶尔,你们或许会在音乐会上,或是在某些专业音乐杂志上,看到王小兰这个名字。”
“但很可惜,无语的生活,跟我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那是我五岁那年,爸爸开着车,带着妈妈和我,一起去邙山玩。啊,你们知道邙山么?那里有个很有名的雕像,黄河母亲。”
“但很可惜,刚刚看到黄河母亲雕像的我,却在几个小时之后失去了我自己的母亲。而且,当时,我根本不知道,直到十年后,我才知道,原来,母亲已经离开我,足足有十年了……”
“那天,我们玩得有点晚。如果我没记错,在我们准备回家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天已经黑透了。爸爸开着车带着我们,赶夜路回家。”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改变了我一声的灾难发生了。我根本不记得,当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只是后来才知道,是爸爸的车子前面,出现了一辆黑色的汽车,好像有失控迹象。爸爸为躲避那辆车,最终我们的车真的失控了。整辆车连续翻滚,车里的我,当时正是半睡半醒,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却并不在爸爸妈妈身边,而是被一个老女人,严厉地训斥着。当时,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害怕,害怕被那个老女人打,所以,我只能乖乖听话。让我吃,我就吃,让我睡,我就睡。”
“后来,又出现了一个男人。那个女人和那个男人一起,带着一个我,坐上了火车。晃晃荡荡的,最慢的火车,带着我们三个人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当时的我,根本不知道我将要面对什么。”
“但,我心里一直知道,我不能就这样跟着他们,所以我一直在找机会,找机会逃跑!”
“终于,我找到了一个机会。在那个陌生的城市中,那对男女把我独自放在一个小旅馆里。那个小旅馆很简陋,以至于房间里的一扇窗户,外面不到半米,就是隔壁建筑的墙,根本起不到窗户的采光作用,反而让整个房间显得压抑无比。但,这种压抑,却是我最好的机会!”
说着,小兰攥起了拳头,轻轻挥动了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