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光中摇头道:“我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位翟娘子眉目之间与盛夫人颇为相像,倒让我想起了这件往事。不管怎么讲,既然公主认定此人,我们依着她便是。”
谢樱琳道:“那刘应道绝非旁人可比,可他又不明真相,翟娘子落入他手迟早夜长梦多。”
谢光中道:“此人和他那个固执己见的父亲一样,只知忠君爱国,倒是良心未泯,比起那些朝堂上的趋炎附势之徒强得多了。当年他因救公主的性命而危殆,我曾假手相救,只是袁国师所言遁世之门开启之日将至,公主不得不离去,只是这些他并不知情罢了。”
谢樱琳道:“看的出他是个痴情男子,一直藏有公主留赠于他的一件贴身胸衣。”
谢光中诧道:“你怎知道?”
谢樱琳道:“傍晚时分,我陪翟娘子出屋散步,曾见他对着一件胸衣出神,听阿翁这么讲,才断定这定是公主之物。”
谢光中道:“不错!公主也是性情中人,只是生不逢时啊!”
谢樱琳道:“眼下我们该当如何破解这道难题?我们是不是应该告诉他实情?”
谢光中摇头道:“不忙,再等等!现在告诉他,他也未必相信,说不定会横生枝节,待我再仔细想想,找个合适的时机。”
白舒同坐在翟霏霏的身旁,静静的像个雕塑,一言不发。
翟霏霏休息片刻才稍微好了一些,长舒了一口气,手臂轻碰他的肩膀道:“你难道没有什么要对我说吗?”
白舒同轻轻“嗯”了一声。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白舒同张口,翟霏霏不禁急道:“你特么是个死人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总应该......”
话还未说完,白舒同猛回身,头突然就压了下来。
翟霏霏措不及防,还没待反应过来,她的小嘴就已经被另一张嘴堵住。
她只觉得自己的神经立刻就紧绷了起来,血液瞬间凝固。她想推开他,又不想推开他,这犹豫间,一双手臂像钳子紧紧地将她的身子箍住,动弹不得。
渐渐地,她的身子松驰了下来,体内仅有的一点精华像皮球撒气一般无声无息地被抽走。
她的眼睛逐渐模糊,慢慢地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觉得一股清流游走四肢,身上不自觉地轻轻颤抖起来,发出一阵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娇喘。
一只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游走,划过她的脸、她的颈。
翟霏霏好像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使出仅有的一丝力气,抓住了他的手。
白舒同一愣,下意识地离开了她的唇。
翟霏霏借着这个空档,问了一句她一直没有机会问的话:“为什么是我?你又是谁?”
她的问题很明确,她希望得到最痛快的和最直接的答案。
这个世界上智商实在可怜的人并不少,翟霏霏当然不在这个行列中。
她并不是那种只靠颜值过日子的人,否则她现在早就成为金丝雀,倒在温柔乡中了。
虽然一时之间被残酷的现实打晕了,但是一个意外的长吻让她突然间清醒了过来。
她不明白的是,如果欧阳百灵是从大唐逃亡到现代的绍阳公主李婉顺,那么白舒同的身份是什么?李婉顺为什么自己不回来,却把我骗到大唐来?难道就因为我是她的闺蜜就该这么倒霉吗?她让我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白舒同冲动之下多少有些局促不安,然而翟霏霏的问话倒给了他一个台阶来掩饰难堪。
“因为你是翟霏霏,我是白舒同!”
这个答案把翟霏霏逗笑了,笑得很妩媚。白舒同看得呆了,不由自主又凑过去,香唇犹在眼前。
可是这一次他却扑了个空,翟霏霏早有准备,玉掌一挡,扭头躲开了他的嘴。
“咱们很熟吗?你占便宜一次已够多了,不要没完没了!你知道我问什么,还是痛快点好。”
白舒同与翟霏霏因公主而相识,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这个美貌与聪慧并存的女孩子正是自己想要的。
他不想骗她,也骗不了她。所以这次他没有犹豫,给出了最直接的答案。
“公主希望你能帮她完成一件对她来说非常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