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死亡的恐惧,将周燕彻底打回原形,她不再是一个威风凛凛的集团董事长,而是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欧巴桑。
危急时刻,周振站出来道:“我有几个朋友是走海路的,可以让我们偷渡到霓虹国,只要出了境一切都好办了。”
“好,好,你赶紧联系他们,要多少钱都可以。”绝境之时忽然看到希望的曙光,周燕迫不及待的抓住这根救命的稻草。
“我马上就联系他们,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要易容一下,要不然连港口都到不了。”周振冷静的道。
母子俩立马走进洗手间,将事先准备好的头套假发拿出来换上。
几分钟后,一对老年夫妻从洗手间走了出来,两人坐上出租车朝着港口驶去。
“咦?”
这时,一个流里流气的小年轻走进洗手间,发现一个拉杆箱被人丢弃了。
小年轻看四下无人准备打开拉杆箱,却发现箱子上锁了。
“嘿嘿,回家把它打开看看,说不定里面有好东西呢。”小年轻开心的笑了,趁着没人发现,他赶紧拖着拉杆箱离开机场。
把拉杆箱放进面包车的后排座上,小年轻开车回到了家,他从厨房里取出餐刀,将拉杆箱从边缘处划开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两部水果手机。
握草,发财啦,发财啦,小年轻激动的差点跳起来。
这是哪位散财童子干的好事啊,好几千块的手机说不要就不要了。
小年轻尝试着打开手机,发现手机居然没有关机,而且连密码和指纹锁都没有。
“老天爷啊,你是有多爱我啊!”
小年轻笑的合不拢嘴,赶紧跪在地上,朝着月亮的方向叩了三个响头。
两套还热乎的衣服。
“嗯……看起来还是大品牌的衣服,可惜我一件都不认识,还是先白度一下。”
一套是杜嘉班纳的男装,一套是范思哲的女装,两套衣服加起来得有小十万块钱。
小年轻再次被震惊了,这得是多大的土豪啊,十万块钱的衣服说扔就扔了。
他赶紧穿上杜嘉班纳的男装,结果发现尺寸居然正正好好。
小年轻跪倒在地,又叩了三个响头。
男装留着自己穿,女装以后勾搭妹子用,只要去买一张发票就行了,小年轻机智的想到。
拉杆箱的东西不少,可除了之前的两件就再也没有值钱的东西了,哦对了,还有一盒粉笔。
“这土豪是个老师?”小年轻有些疑惑,这年头当老师都能穿得起十万块钱的衣服啦。
“不对,就算是老师也不用随身带着粉笔啊,而且这一盒粉笔长短不一,短的都是些粉笔头,除了用来砸开小差的学生,还能有什么用啊。”小年轻抓着粉笔头仔细端详,可是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砰!”
门外传来一声巨响,小年轻吓得把粉笔头丢到了地上。
“警察!不许动!”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破门而入,十几把枪同时指向了目瞪口呆的小年轻,另外一群人冲进屋里寻找着什么。
“扑通。”小年轻反应过来,一下子跪在地上道:“警察同志,我招了,真是对不起,我是一时糊涂才偷了拉杆箱,里面的东西我一样都没动,我还有老母亲要养活,求你们从轻发落啊。”
小年轻哭的稀里哗啦不停的磕头,他还以为是自己偷了拉杆箱,才被警察找上门的。
他现在后悔死了,警察的办事效率怎么这么高啊,拉杆箱到手总共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自己就被抓获了。
看着小年轻行如此大礼,面前的十几位警察都特么愣住了,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浮现出惊讶的表情。
这时候,张组长从门外走了进来,看见不停磕头的小年轻也是一脸懵逼。
“他在干嘛?”张组长问。
“不知道,我们一进来他就冲我们磕头,比敬祖宗还要虔诚。”一个警察回答道。
张组长无语的摇了摇头。
“你站起来。”
小年轻置若罔闻,还在不停的磕头。
“报告,没有发现周家母子。”一名负责搜查的警察说道。
张组长眉头一皱,指着桌上的一片狼藉问道:“这个拉杆箱怎么回事?”
“这是我在机场洗手间顺的,里面的东西一样都不少。”小年轻赶紧说道。
“哎!”张组长听完,恼怒的砸了一下手。
他们通过手机定位一路追踪到这里,本以为马上就能人赃并获了,却没想被周家母子给耍了。
张组长也是从警二十年的老刑警了,可是今天却被一个老女人跟一个小赤佬玩弄于鼓掌之间,这对他来说可是奇耻大辱啊。
小年轻见这位大官模样的警察脸色气得发青,赶紧辩解道:“警察叔叔,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你给我站起来说话。”张组长怒吼道。
“好好好!”小年轻吓得脸色煞白,赶紧爬起身来。
“你把事情的经过给我……”张组长瞥了一眼小年轻穿的衣服,脸色由铁青色又变成了酱紫色。
“你穿的什么衣服!”张组长一把扯过小年轻的衣领。
“这,这,这衣服不是我的,是拉杆箱里的。”小年轻浑身颤抖,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给我脱下来!”
“好,好,我脱……您能先放手嘛。”
……
十分钟后,张组长气呼呼的从楼房走下来,心情恶劣到了极点。
十几辆警车,几十位干警,居然只抓到了一个小偷,这事要是传出去,他的老脸往哪里搁。
这时候,一个警员从车里走出来,小跑着来到了张组长面前。
“组长,刚刚接到报告周家母子确实在机场出现过,但是在出境被拒后就不知去向了,我们通知机场调看录像,发现周家母子于一个半小时前,变装成老头老太离开了机场。”
“赶紧找交警调录像。”张组长道。
“已经找了,可是周家母子在途中换了好几辆出租车,且都是在监控盲区换的车,最关键的是他们还多次变装,目前监控上已经找不到他们了。”警员低着头道。
“砰!”张组长怒急,一拳头砸在栏杆上,金属的栏杆顿时发出刺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