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音没有回头看他,“松开!”这是鲜少冷漠,楼均墨却不听话的握紧了她的手臂不愿意松手。
“音音……”
“楼均墨,你疯了!”沈年音还是用力的挣脱了他的手,楼均墨并不敢真的用力的捏着,怕会弄疼她。
眼睁睁的看着沈年音离开视线,他颓败的坐在了一张椅子上,他刚刚干了什么?老觉得自己是玷污了她似的。
沈年音情绪有些激动,上楼梯踉跄好几步都踩空了,楼均墨看着,坐在那儿不敢动,听到关门的声音之后,他大概知道她已经进房间了。
何芸没有等到楼均墨回家,把电话打过来了,楼均墨揉着有些疼的太阳穴,接着何芸的电话,有点说不出来的烦躁。
“均墨,又不回家是不是?”
楼均墨一只手狠狠地抓着自己的短发,烦躁更盛了,此时真是根本不想跟她交流。
“我明天订机票,您去周游世界吧。”
何芸被他忽然之间决定的这个安排给吓傻了,他这是想干什么?为了另一个女人,打算远离她是吗?
“你说什么?”
“我说,让您去周游世界,有什么不好?”
“因为沈年音?”
“我不想做一个妈宝男,我们母子之间,没能达成共识,我也很无奈,出去旅游一圈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希望您能够明白。”
“我不会让她跟你继续纠缠的,你已经被她迷了心智了。”何芸有些激动,楼均墨很年轻,被一个女人迷了心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我因为您伤害了她,做了我很不想做的事情,妈,不要总是想着你和另外一个女人在我心里谁的重量多一些,这样的比较毫无意义。”
“我喝了很多酒,现在需要休息,也回去不了。”楼均墨第一次觉得这样的家庭关系令他很反感。
“你又在她那儿。”
楼均墨神社呢吸了一口气,如果可以,他有时候很想把他这个母亲送到地球以外的地方去。
父亲纵容了她一辈子的无理取闹,如今父亲不在了,她竟然还希望她能跟父亲一样那么对她,简直想不通。
沈年音回到房间里,冲进了浴室,站在撒花下面,打开水,凉水顺着脑袋淋下来,将她所有的理智都洗了一遍。
刚刚在楼下,楼均墨竟然胆大到那种地步,她觉得很荒谬,很生气,甚至是很恼怒,但是某些心态又很奇怪,她摸不清那是什么,可是出现在自己的感知里,是第一次,并且,令她感到惊慌。
楼均墨在梨园呆了一整晚,早上开工上班的时候,就看到楼均墨在戏厅的一张桌椅上趴着睡着了,许多人都默默地从他身边走过,没有打扰他。
这男人好像睡的特别沉,身边有动静也好像没有什么反应似的。
“大小姐呢?还没有起来吗?”阿惠问了一句。
“好像还没有,楼先生怎么睡在这儿?”这太奇怪了,之前好几天晚上楼均墨都是睡在沈年音屋里的。
阿惠心里头有些不安,急急地上楼去,沈年音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阿惠推开门进来,见她披头散发脸色不佳的坐在那儿,很是担心。
“大小姐?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楼均墨呢?”
“在楼下睡着了,我们没敢吵醒他,你们……是不是吵架了?”阿惠觉得沈年音不应该会让楼均墨以那么一副样子睡在下面。
沈年音抬眸温和的注视着他,“不过是拌了几句嘴,也没有什么,是他的气性太大了,加上昨晚又喝了酒。”
阿惠看了看沈年音的脖子,确定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之后,才稍微放心下来,“那我去叫醒他吗?”
“不用了,他要上班,会醒来的,一会儿应该就有人过来接他了,让厨娘单独给他做点早餐。”
“那大小姐你呢?”
“放假了想去旅游,你不用管我,也不用告诉谁我去了哪儿。”
阿惠点了点头,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的,沈年音想去哪儿是她的自由,她没有必要过分关心。
楼均墨醒来之后,阿惠送来了早餐,他坐在桌前看着眼前的早餐,想起来昨晚自己做的事情,心里有些后怕。
“音音呢?”
“在楼上,现在估计是不想见你的,吃过早餐就去上班吧。”阿惠还很客气,这个男人,整天想吃那只天鹅,挺让人鄙夷的。
“我知道了。”
她不见他,是情理之中的,昨晚他是被酒精控制了理智,恼怒冲昏了头脑,才干出那种荒唐的事情。
楼均墨离开之后在路上打了一通电话,沈年音没接,又发了信息,还是道歉的内容,沈年音看都没看,起身去收拾行李。
因为这件事,楼均墨一整天工作都没有什么心情,跟程瑞岽谈公事的过程中,走神了好几次。
程瑞岽看着眼前的楼均墨,好像这个男人变得有点陌生,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变了。
“是不是昨晚应酬的有点晚?”程瑞岽见他脸色不佳,也就停止了继续谈的事情,话外客气的担心了一句。
“可能是,今天有点宿醉,程先生,这个项目我基本已经看过了,没有什么好谈的,如果你没有什么别的意见,那我就交给项目部去做了。”
“你跟那个孩子感情好像很好,但是你妈妈好像不太喜欢她。”
“感情这种事情也不是人为就能控制的,程先生不会也跟我妈一样迂腐吧?”楼均墨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程瑞岽。
程瑞岽被楼均墨忽如其来的试探了一下,竟然一下子组织不出来什么语言回答他。
“你对清欢也很好,但是我觉得你不会是一个好丈夫。”
楼均墨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的程瑞岽其实也不怎么看得上他,毕竟海城有更多更好男人值得他选择,程清欢如今年纪也小,还不会去做什么政治联姻。
“程先生态度很明确,那这些事应该也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合作,您说呢?”
程瑞岽轻轻点头,笑了笑,“你可能不太清楚那孩子的脾气,看起来挺温柔的一个孩子,骨头特别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