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后,林边寒也没跟苏成说一声,径自到外边甲板去了。
顾岑则开了一小罐枫糖汁,拿在手上,当作是饭后甜点,靠在座背上舒舒服服地喝着。
苏成站在一旁,一会看看顾岑,一会看看外头甲板,颇是进退两难。
“殿下真是出来散心的吗?”顾岑挖了一口糖汁,随口问道。
苏成顾左右言其他,装作听不懂顾岑的话,但又有意无意地提醒顾岑,太子身体还未痊愈,不能迎着江面这样吹风。
顾岑什么也没说,默不作声喝完了枫糖汁,用帕子擦拭干净嘴角,起身往外边走去。
顾岑来到他身侧,往护栏外看,幽淡的月色倒映在波光粼粼水面上,宛若银河星系璀璨淋落下来,邃密一大片,长长的洒缀整个江水。
顾岑静静地看了一会,清冷的眼底好像交织了一点朦胧碎光,她转头去看身侧的男人。
林边寒侧容的轮廓线条很俊美,嘴唇单薄又性感地合着,身上披着很好看的黑色锦缎长袍,站得笔挺的长腿,还有宽肩窄腰的身姿形体,好像无一处是不完美的。
顾岑随意搭放在护栏上的手微微动了动,滑了下来。
顾岑目视前方的江面,呼吸着冰凉的江河气息,手指慢慢地抓住了他被风拂起的一小截衣袂,衣质摸着温软单薄,她沿着那一截衣袂,来到襟口,细白的指腹触碰到他微凉的手指,只碰了下,隐约感觉有什么钻进指间,细细薄薄的缱绻意图萦绕了一圈。但她不太敢往前握住,无形中,像是被什么阻滞住了,又隔着空气缩回来一点。
好一会没有再动。
林边寒皱眉把手收回去,但顾岑的手抓紧他衣袖跟过去。
林边寒侧目冷淡地剜她一眼,问道:“顾岑,你要不要脸?”
顾岑心底一瞬间偃旗息鼓,慢慢地收回手指,垂下双眼说:“微臣以为……”
“你以为什么?孤说了是出来散心的,你多大了,你当孤是特意来陪你巡察江州的?”林边寒冷漠无情打破她自作多情的幻想,推开她又走了。
顾岑在甲板上吹了好半天风,直至神智慢慢清醒些了,只是眼睛有点酸,可能是被风刮得狠了。
她心情不怎么好,缓神过来以后就回二层了,打算回到房间以后,什么也不想好好睡一觉,毕竟明日一早就要抵达江州了。
但顾岑刚推开房门,隔间的门也正好开了,林边寒换了身睡袍,倚靠在门边,目光冷淡打量她一会,下了个定论:“哭过了?”
顾岑:“……没有。”
“眼睛都红成兔子了还说没有。”林边寒皱了皱眉头,反过来训斥她不懂事似的,“孤就说了你两句,顾岑你现在这么娇气不禁说了?”
顾岑清冷的眸子浸染了愠色,瞪着他道:“微臣说了没有!”
话音刚落,当着林边寒的面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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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四你不要给他甜头啊,你这样改明儿渣渣林又要上天给你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