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去请黄兵备,白知府到府上喝茶!”孙延世静了静气,朝门外道,并唤来两美婢收拾着地上的瓷片残渣。
等了柱香功夫,黄成仁、白景同二人联袂而至。
“这节骨眼上孙兄还有空找兄弟喝茶,这气度真非常人能所及啊!”刚踏入书房门口时白景同笑道。
黄成仁也配合的笑了笑。孙延世支开了丫环,让心腹家丁远远的守望着。
“黄兵备,白知府!朱小儿他咄咄逼人这是不能再等了!再等咱们这些家业就要改信朱了!”孙延世火烧眉毛的道。
“是啊!小弟的儿子还落在那小贼的手中!都不知他现在受到如何的折磨,那该死的朱小儿一点规矩都不守。”白景同道。
“我的人传来消息,那朱小儿这段时间,每天都会从王庄到CD府内的知府衙门督促田地丈量及税款清查的事情。早上大概巳时经过那里,下午大概酉时回经那里。刚开始时,朱小儿的亲兵护卫还会对那个丘陵地带进搜查,可能是之前一直没有什么事情。两天前朱小儿的已经停止对那个小丘陵地带进行检查。我觉得酉时比较合适。两位意下如何?”黄成仁道。
“此计甚妙!我看就这样吧!”白景同抚掌赞道。
“那我就挑先人手!要劳烦白兄准备下收尾工作”孙延世道。
“好!我提前安排!”白景同应道。
“那老夫让盯那朱小儿,要确保一击致命!”黄成仁目光烁烁。
“王爷,已布置妥当!”好久不见的魏索,晃着一张黑黝黝的老脸出现朱平柾的面前。
“准备好了?”朱平柾问道。
“那王爷,借你那幅铠甲,让我亲身去试下!”魏索道。
“不成功你就成仁吧!”朱平柾白他一眼。
“呃!”魏索张大嘴巴露出一口大黄牙。
“滚蛋吧!搞砸了我剐了你论两卖。”朱平柾恶狠狠道。
“遵命!”魏索心里叫着可惜,然后灰溜溜的跑了。
崇祯十五年十一月十六日申时馒头坡,夕阳如血,一阵阵冬日的晚风,将土丘上的篙草纷纷弯腰……
几个身穿黑衣的汉子鬼鬼祟祟的在官道两边的四处查看地,然后聚在一起相互商谈了一下。为首的汉子伸手一招,从后面跑出来约二十个黑衣汉子在官道两边的小山包上埋伏了起来,只是那身黑衣怎么看怎么与周边的褐黄色不相宜。
得得得得……唏律律……
一阵马蹄声传来,那些黑衣人抬望去,只见一匹枣红色的高头骏马当头奔来,把后面的护卫甩出老远。马上骑士衣着华丽,剑眉星目,正是本次目标雅州郡王朱平柾。看着那匹枣红色骏马迅速接近,黑衣人纷纷吹然手中米折子,靠近手中拳头大小的土黄色圆形物体。
黑衣大汉眼那枣红色的高头骏马越来越来近,突然只见那匹枣红色的高头骏马一下像前斜摔了出去,发出碰的一声巨响,马上的朱平柾摔飞出去了,巨大的冲击力还让他在地翻滚几圈,仰躺在哪儿生死不知。爬在土丘上面的的黑衣人清晰的看见,朱平柾的脸部因严重的撞伤导致鲜血淋淋。更清楚的看见因摩擦而破损的衣物下渗出缕缕鲜血。
“点火!”看着那些越来越近护卫,黑衣人喝道。
“扔!”几十个烈火霹雳弹雨点般的落向朱平柾处。
轰轰轰!轰轰轰!一阵剧烈的爆炸声音响起,浓浓的硝烟升起,掩盖了朱平柾的躯体。这时朱平柾的护卫骑纷纷打马向这里加速赶来,还分两队人冲向两边的的土丘。
“风紧!扯呼!”看着分兵而来的护卫骑兵,那黑衣人顿时高喊道。
冲向事朱平柾八被绊倒两骑后,后面六人从两边绕过。那六骑跃身下马看着那残破不全的躯体身上熟悉的衣物,都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王爷!王爷啊!”
“上马,为王爷报仇!”高存忠热泪两行,翻身上马,向着黑衣人的方向,这时天色马渐渐黑了下来。
黑衣人也是备了马,但是马没有护卫们的马的质量好,被护卫们追着用火枪几乎一枪一个都打下马来。
那黑衣头领一看这样不行啊,于是拉着顾主道:“刘先生,你先走!我带着兄弟顶住!不然咱们一个都走了不。但给我们的钱可别忘了,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鬼爷,你放心,本人回去必定如实汇报给主人!”见过护卫们一枪一个的打,早都吓破胆,那刘管事保证完打马急驰而。
跑了几百米远时,他听见背传来枪响,几声惨叫!他头也不回继续打马奔向约定的地点。刘管事一路受惊的拼命打马回到的约定地点,在马的屁股上抽了一鞭,让马儿继续向前跑出。
他躺在一大石头后等了大概一柱香的功夫,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刘匪子,怎么样了?”
“高管事,小的已经办好了!那个什么朱小儿死了已经被炸的尸骨无存!”刘匪子扭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灰色直身衣满脸横肉的壮汉己走到他身边问道。
“给我讲讲过程!”高管事微微一笑道。
“我到时先在官道上拉上一条绊马索,那朱小儿死了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要他的命!直接摔……”刘匪子将过程详的描叙了一遍。
“你找的那些人呢?”高管事接着道,
“全都死了,那些护卫的火枪太狠了,几乎一枪一个,全都打死从马上摔了下来!啊确!啊~确!”说起这刘匪子全身一冒出一身冷汗,被这夜晚的夜风一吹,连打两个喷嚏!
“做的好,我很满意!”高管事若无其事的走近了刘匪子,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
“那说好的银子可以给小人了吧?”刘匪子开心的搓着手道,压根就没有提那些黑衣大汉的事。
“当然!别怕我拿银票呢,有谁会带上千两的子在身上?”高管事放在刘匪子肩膀上手并没有拿下来,边说边伸手向腰间摸去。
“你……”只见高管事一掐着刘匪子的脖,另一手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利刃在刘匪子的胸前刺了几刀,才松开了他。看着渐渐软倒在一边的刘匪子道:“不能怪兄弟心狠手辣,实在是此事事关重大!”
说完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