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这件事的真相如何?八玲珑的出现都是一个警示。”韩非镇定自若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看来得麻烦紫女姑娘飞鸽传书给白凤,如果事情有变,他知道该怎么做。”
“这种小事,她不会帮你的。”卫庄冷冷说道。
“那可不一定,紫女姑娘一向都喜欢我。”
张良才喝进嘴的一口茶,咳着道:“韩……兄,恕良直言,紫女姑娘是一向喜欢骂你。”
“唉,”韩非叹着气,“子房,你真是狠心,我可好不容易做个美梦……”
话没说完,禁闭的门扉“咔嚓”一声打开,紫女走进来,站在门口笑着问道:“公子做了什么美梦?”
……
夜晚,秋风萧瑟。
雪白的月光照在密密麻麻的建筑物上,伴随着寂静压抑的气氛,给人一种朦朦胧胧的迷惑之感。
此时无风,树上忽然落下一片叶子,眼看着就要落在屋顶上,一道黑色身影飞快的掠过屋顶,带动着树叶又飞舞了半空。
焰灵姬的轻功不错,再加上聪明、小心与谨慎,很有技巧避开了所有士兵的眼线。
她眉头微蹙,稍稍压低身子,静静地注视着不远处的巨大建筑。她一路跟随,囚车就是进入这里才消失不见的。
血衣堡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她再清楚不过,她也听人说过,这个地方很危险,但她从未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纵使这里是地狱,她也会毅然闯入。
经过这两天的探查,焰灵姬很疑惑,她明明看到自己的主人被押送到这里,却始终没有找到半点踪迹。
血衣堡并不大,但偏偏天泽进入这里,就像凭空消失一般。
她把目光放到最高的一栋建筑上。
眼下只有一个地方她没去过。
那就是白亦非的寝宫……
今夜就是她的目标,她踮起脚尖,飞上二楼的走道,贴着墙壁轻轻的走过去,顺着楼梯延伸的方向朝下看了一眼,并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整个血衣堡都是阴气森森的,她凝视的眼神重重沉,只觉得心中一阵厌恶,这个地方真是让她一点也不喜欢。
然而她刚一回头,走廊的另一边走来一个端着酒杯的仆人,那去人正低着头数着自己盘里的酒杯,未曾发现任何异样。
焰灵姬一个旋身飞上屋顶的横梁,屏住呼吸,等待那仆人端着酒杯走下楼梯,她才轻轻落下,快步消失在走廊里。
焰灵姬穿过走廊,来到二楼另一边的走道上,这里似乎是白亦非的寝宫,眼下也是最有可能囚禁主人的地方。
她推开门窗,闪身来到屋子里,然后轻轻的关上房门。
焰灵姬的目光飞快得扫过屋里的陈设,酒壶,香炉,烛台,壁画,这些地方很有可能存在着某种机关。
“在哪呢?”
然而焰灵姬把屋子里的东西都碰了一遍,依然还是一无所获,她静静得窥视着房里的摆设,在月光下陷入了沉思。
她正准备继续寻找,才一站起便听见门外的走道上传来二个声音,
“真奇怪,平常血亦堡都是送女子过来,昨天怎么就突然居然运来一个男的。”一个圆脸的侍女疑惑说道。
另一个高挑的侍女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别胡说,这种事情不是我们这些下人能关心的,当心被人听见。”
圆脸侍女一时有些紧张,转头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后才舒了一口气,小声说道:“你有没有发现,每次送来血衣堡的女子,第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就突然消失了。”
高挑侍女身子明显一颤,狠狠瞪了她一眼:“别说了,做咱们该做的事情。”
圆脸侍女只好撇了撇嘴,只好作罢,与高挑侍女一起继续向前走。
其实圆脸侍女也明白她的话,她们做婢女的一辈子只有伺候人的命,看主人的脸色而活,说话做事都得谨慎言行,根本不敢半点多话。
二人的声音逐渐远去,房间再次被黑暗包裹,只有从门缝中挤进来的几缕月光照着漂浮不定的尘埃。
一排木架的后面,焰灵姬缓缓的合上窗子,借着微弱的月色,她扫视了一遍屋内。
从两个侍女的对话可以得出,主人确实被运到血衣堡了,只是被白亦非藏到了某个地方。
“为什么找不到?”
焰灵姬的心里有些着急,她已经找了很多地方,为什么没有一点线索,如果这里没有,那她应该到哪里去找。
修长的指尖放在唇边,微风轻拂着她如墨的青丝,月光照在她冷艳迷人的侧脸,看上去有一种比夜晚更加静默的深沉。
“漂亮的小姑娘,你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