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知道,苏朋是自己走了,不是被人带走的,有了些放心,可是又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什么样的急事,让她连当面告个别的机会特也没有?
“我去查她做的哪一班火车。”鬼爪看凌寒脸色不好,说了一句。
“算了吧贵哥。”凌寒坐在了之前凤仙莲坐着的沙发,手用力的关节发白,却最终舍不得将便纸条揉成一团:“她既然不告而别,却在留言上写了火车,十有**不是坐的火车。”
“……”鬼爪不是擅长言语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许久才说了一句:“你总是了解她的。”
凌寒笑了,笑容苦涩万分:“是啊,上一次我担心她,跟着出去了,她没有怪我,却说我知她,我知她。”凌寒闭上眼,语气疲倦,他已经跟十七个动手,本来就受了伤,偏偏还强撑着找了一晚上的人,可是这些都不足以让他疲惫,疲惫的是,不管他怎么努力的去追,当他每一次以为能够与她并肩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他永远都只能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那么高大,那么——无情!
呵,——我怎么能够不知她呢,我一直看她看了这么多年啊!
鬼爪看着累及睡着的凌寒,十八岁的少年,带着青春的无畏,处在这个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让他也为这样的青春感叹了起来。
这个家里本来就是有他一个位置的,将少年安顿好了,鬼爪才在黑暗中打开了苏朋发过来的第二条短信。
字字句句,熟悉的让人心里发烫。
看着东边露出的第一抹鱼肚白,一架飞机越过苍穹。
鬼爪僵硬的面部扯出一个笑,不知道苏朋在不在这架飞机上。
段枫坐在飞机上,望着眼前原本红霞似锦的天空已然暗下,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睡了有一段时间。
梦里没有美人,有的只是一个背影,米色的衣服上,在肩膀处晕染起了一层胭脂色。
“段枫。”
段枫想要给她把血止住,可是怎么也止不住:“我没事的。”一双手握住了他的手,带着一股安慰的劝说,让人很安心。
“你怎么了?”
“我,我担心你……”
“我没事的。”
“嗯……”段枫应了一声,又抓紧了那一双手,然后满足的笑了,第一次这么满足。
似乎有了这么一双手,就像是有了全天下。
忽然之间段枫就意识到了自己是在做梦,不过这个梦还蛮不赖的。
“段枫?”
“段枫!”
那个在梦中叫唤自己的声音陆续传来,段枫忽然明白,是真的有人在叫他,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段枫!”宁馨松了口气:“谢天谢地的,你终于醒了!”
段枫果然抓住了一只手,只是手的主人是宁馨。
“啊,对了昨晚真是谢谢你了。”段枫连忙松开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像是空了一块。
有些——失落?
“你做什么梦了?”宁馨一直被段枫抓着手,脸上有些胭脂色。
“是个美梦。”段枫下意识的回答,目光却看着宁馨脸上淡淡的粉红,在初升的阳光阳光照射下,像是一层胭脂……胭脂……胭脂色?
“怎么啦?”宁馨见他没有反应,伸手在段枫的面前晃了晃。
“啊?”段枫回过神来:“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真漂亮。”
“你……”宁馨一下子推开段枫,粉红的脸彻底成了大红布。
“呵呵。”段枫笑呵呵的坐起来:“对了,美女,之前问我什么了?”
“啊?”宁馨被那句美女说的一愣,感觉到脸颊发烫,笑着骂了一句:“不要胡说!,我,我就是问你做什么美梦了,笑的……”那么开心。
“怎么?你本来就是美人啊!”段枫甜言蜜语奉上,反正不要钱嘛!不过做梦?做了什么梦?
梦里以来没有倾国倾城的绝世大美女,二来没有左右拥抱,怎么自己就笑着醒过来了呢?
“好了,赶紧去洗漱,我,我去叫凌寒也起床。”
“美女,昨晚真是谢谢你了啊!”
“哦,没事,那个什么,卫生间有没有拆封的新牙刷。”宁馨转身,心里有些疑惑,自己把段枫带回来的吗?哇,他那么一个大男人的,真是多亏了有凌寒在了,不然真的就只有让段枫睡楼下了。
“凌寒,醒醒了,啊——”
宁馨的惨叫声把叼着新牙刷跑了过来,口齿不清的问:“总么了总么了,厨师帽事了?”(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凌寒这孩子身上怎么都是血啊?”宁馨吓得脸色都有些白了。
“哦……”段枫又跑回了卫生间,几下把嘴里的泡沫冲干净,抹了一把脸洗完手后,连脸都没有擦的就又跑到了凌寒的卧室。
“小寒?凌寒,醒醒!”宁馨担心的手都有些发抖,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医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