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蓉说会负责找人帮我的。”

“赵有成手下有一个叫做秦鑫的人，马蓉应该是找的他。”段枫想起苏朋的话，虽然有些郁闷，可还是简单的说了一下这位赵有成手下的总工。

“总工老秦？”天才愣了一下，随即两眼发亮的看着段枫。

“你认识？”段枫看着天才。

“黑客高手啊，我一直想要挑战他来着，可惜据说老秦这个人娶妻生子退出江湖、金盆洗手了，要是马蓉真的能够找到总工老秦，那就没啥问题了。”天才松了一口气，彻底放心了。

“这事先不说，蝎子你对柳家隐藏的人有数了吗？”

“鬼爪说他会查。”蝎子想了一下，补充道：“我觉得他应该一直都在留心。”

“当然，不然也不必派让我注意到鬼爪了。”段枫沈吟了片刻方才继续说：“马蓉那边应该会主动联系天才，这个不用担心，凤仙莲那边应该是等我们从柳家探出来的消息。”

与其说是探出来，不如说是无情月将消息转给自己，然后让自己当成顺水人情送给凤仙莲的。

想到这个段枫就有些泄气。

“明天吧，明天我就去拿装备，我就不信进不了军系统的总部大楼。”

天才这边摩拳擦掌的斗志昂扬没有感染段枫，疯子看了段枫一眼，对蝎子说：“你不是说想要看看英儿的吗，刚好明天和天才一起回去，我们都在这儿，要不干脆就把英儿也接过来，省得你一天到晚担心。”

“嗯。”蝎子看了段枫一眼，点点头。

“这段日子闷得慌，毫无疑问，我们一直都在受人摆谱，等会我联系一下暗，看看是不是有消息了！”

天才嘿嘿一笑：“咱就各自干活了！”

几人都了解段枫，见他一直心不在焉的，知道他是在想事情，也就没有打扰他深思。

这一场雪一直下到深夜，段枫并不清楚人事什么时候散的场，只是这一夜，他几乎失眠。

反复想着白天见到苏朋时候的那些对话，莫名其妙的就有些失落。

段枫推开窗户，伸手接住了因为忽然开窗而飞扬起来的雪花。

当时段枫也是这样伸出手问苏朋：“你说我们会是朋友吗？”

“不会。”苏朋垂下眼眸：“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很难成为朋友。”

“我们真的不是朋友吗？”段枫有些不死心的追问了一句。

“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苏朋没有一丝犹豫的话，让段枫有些难受：“你不止一次的帮过我，我们也算是共过患难不是吗？”

“第一次我见你，便是希望你能够因此而认识柳胜男，从而对鬼爪有印象。”

“那是意外不是吗？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对鬼爪留心，对他留心了又对我有什么好处。”段枫有些好笑，那里有人这么光明正大的让人知道自己在算计别人的，好吧，即便被算计，如果是眼前这个人的话，段枫想，也许他并不反感。

“我对他开了七枪，却一枪也没有致命，这些足以让你好奇。”苏朋的声音依旧清清淡淡的：“当你对鬼爪留心后，那么你要打探柳家的话，正好可以用上。”

段枫一怔，她竟然知道自己想要用鬼爪来打探柳家……望着苏朋，段枫这一刻才意识到，原来她不只是苏朋，更是无情月！

“你救我，不止救了一次。”段枫莫名的想要反驳。

“是。”苏朋承认，段枫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反而因为苏朋的态度而更加郁闷起来。

“你想要告诉我，你救我也是有目地的？”

“嗯。”苏朋笑笑：“也不全是，第一次，是巧合，后来是举手之劳，之后，便是有意无意的卖个人情罢了。”

段枫闭了闭眼，无情月帮了他好几次忙，甚至如果当初没有她的“举手之劳”，段枫要面临的后果可以说是不堪设想。

“其实也可以说是我连累了你。”苏朋看着段枫的胸口，那里有着永生的伤痕。

“欧舒丹和凤仙莲都是和你……”

“他们曾经是我的挚友，而现在，我们反目成仇。”苏朋并不介意段枫的问题。

“……为什么？”

“我们曾经一起共过患难、又彼此有着救命之恩，可惜即便是有着这么深的羁绊，可是我们依旧反目成仇了。”苏朋的语气有着一丝叹息。

“赵有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