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江的目的段枫不着急，他更想要这个是净土的人来给自己解一下疑惑，诸如：

“你知道‘永生’？”段枫锁着秦江的目光。

秦江微微一怔，随即笑了：“那是净土用来惩罚的犯错族人的药，已经废除将近百年了，而不知道这药是怎么流传到龙国的，至少龙国人将它当成了长生不老药一般。”

“果然。”段枫苦笑，追问：“这玩意有根治的法子吗？”

“没有。”秦江遗憾的摇摇头：“这也是为什么当年‘永生’被废除的原因。”

“好吧。”段枫无奈了，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一点，可是当答案再一次确定的时候，还是有些郁闷。

“段先生……”秦江有礼貌的笑了笑，正要说什么却被段枫打断了。

“等一下！”段枫做出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你先让我说。”

“段先生请说就是。”秦江温雅有礼的点头。

“你认识无情月？”

“是的，她是大祭司，每一个出净土的人，必须要从她那里走。”

“那么你为什么还知道的这么清楚？”段枫疑惑，不是说都会遗忘掉净土的吗？

“我们确实不记得回净土的路。”秦江有些遗憾的笑笑：“当年的事情我想段先生应该也听过，明月刀的覆灭，也是净土最后一批能够离开净土的孩子。”

“明月刀的覆灭？”段枫假装不知道。

秦江一愣，没想到段枫不知道这件事，想了想也就释然了，不管他知不知道，反正这事也不是秘密了，于是跟他解释：“五年前，应该说是六年前的事情了，如果真正要追溯的话，应该要追溯到八年前，上一任的无情月离世。”

“上一任的无情月？”段枫微微皱眉，总觉得无情月这三个字应该形容苏朋的，一旦跟离世之类的词联系到一起，就有些别扭。

“是，可以说是苏朋的师傅。”

段枫诧异，不是苏朋有师傅，而是秦江竟然知道无情月是苏朋。

“呵，段先生，比起你来说，我才是净土中人。”秦江有些想要笑，却也看得出段枫是真心佩服苏朋的，想起那个人，不由的感慨：“虽然她抹去了我们对于净土的回忆，可是作为无情月，或者说明月刀的存在其中一个职责，就是为了我们而存在的。”

其实秦江没有告诉段枫的是，无情月对于离开净土的人来说，也只是无情月而已，知道无情月是苏朋，也只是因为段勤阳的调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段勤阳还有康文，对于无情月的感情是相类似的。

复杂的一言难尽，却彼此之间有都有些不同。

其他两人秦江不知道，可是他自己的却明白，那是带着点近乡情更怯的感情在里面的。

毕竟当年要离开净土的是他自己，无情月也很明白的告诉过他外面的世界与净土完全不一样。

世上没有后悔药，所以秦江不后悔。

“那后来呢？”

段枫的声音将秦江的思绪拉了回来，平定了一下有些起伏的情绪后，才缓缓的开始说起：“八年前不是事情的起源，只是我能告诉段先生的就只有八年前上一任的无情月因病去世后，刚刚成年的苏朋就接任了无情月的职责，而她也是唯一一个还能继任大祭司的人，只是从她那一任开始，预言者就已经没有了，哦，大祭司和预言者是……”

“左右使者？我明白。”段枫打断秦江的解释，怕他越扯越远。

“嗯。”秦江点头，继续道：“没有了预言者，所以那也是明月刀最后的一任的无情月了。”

“为什么？”段枫不理解：“她做的不好吗？”

“不，很好，甚至她曾经被评价是百年来唯一一个可以和净土族长并肩的人。”

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净土族长？段枫有些无奈的继续听着。

“明月刀一向是和净土分开的，轻易不会去净土，而净土也只有离开的孩子会在每年的三月三去明月刀，于春暖花开的时节离开家乡，去外面闯一闯。”秦江有些怀念。

段枫也不打扰，安静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