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朋心里浮起一丝悲伤，她想要告诉凤仙莲……

“我等的人还活着，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当年……”凤仙莲的声音矮下去。

“我知道。”苏朋抬头看着蓝天，空旷的没有意思杂志的蓝就映在她的眼帘里。

“对不起……”凤仙莲握紧了手机，声音依旧出现了一丝颤抖：“回来吧……”

苏朋垂下眼眸，就听见手机里面再一次出现波动，而后是欧舒丹那动听的歌喉：“苏朋，你若是回来，我们还是铿锵三人组。”

“我……”我不是了，早就不是了啊！然而苏朋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想要我赔你一条命吗？”

苏朋的眼中一瞬间浮起一抹水光，然而终究是没有说什么，另一边的欧舒丹也挂断了电话。

凌寒狠狠的锤了一拳墙上，望着天才的目光，就像是泛着寒光的剑，又冷又锐：“他们在哪里？”

“他们？”天才愣了一下：“谁啊？”

“前面的巷子里。”老头插了一句。

凌寒二话没说，大步往前老头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赵有成转头望向女子。

女人比赵有成还要糟糕，赵有成好歹还在苏朋旁边眯了一会，而她是实打实的三天没睡，而且比赵有成更加糟糕的是，她有多久没睡了，就有多久没有吃东西。

就算是赵有成每一次来，也不过只是少量的喂了她喝过几口清水而已。

当一个人又饿又渴，还支撑不住要失去意识睡过去的时候，赵有成自己或者他留下来的人都会趁着她神智迷糊的时候，采用循环邢问的法子。

从她叫什么名字还开始，到一条条被她严格保密的问题，赵有成希望能够趁着她饥饿交困、神志不清时套问出来，但这个女人就是安全部做情报工作的，每当快要问到接触关键问题的时候，这个女人总有足够的警惕能够适时的清醒过来，一旦清醒，又会那种滴水不漏的状态。

小院所处的地理位置一年四季都温暖如春，然而地下室在晚上的时候终究会有几分寒冷的，尤其是女人被绑在椅子上三天了，不说她被饿了三天，光是在椅子上面被绑三天，就足以让普通人难过的去死。

可偏偏就是这样这个女人的状态还比赵有成的状态还要好上几分。

两人互相对视，赵有成的状态很糟糕，然而这个女人精力的消耗也让她已经做不出再多余的表情来了。

“你叫我来是想要说了？”赵有成也不再跟她废话，小院虽然有人守着，可是赵有成还是不放心。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离开。”

“不离开，不离开等着你杀了我吗？”赵有成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

“你什么意思？”女人垂下眼眸。

“黑道教皇虽然能够控制，然而到底不是本班人马，等到事情结束后，借由净土人的手杀了他。”赵有成的目光幽冷而空洞：“他不过是个傻子罢了，这世间情爱是什么？能吃吗？”

女人猛的抬头，目光错愕的看着他。

“我是国安的人，如果他不能为了国家着想，我会亲手……杀了他！”赵有成看着女人的目光，就仿佛只孤伶伶的鬼魂，幽深、冰冷、死寂。

“不是！”女人猛烈的挣扎了起来：“有成，我必须要这么做啊！你并不明白国家这个机器，个人在他面前丝毫也没有重量，我必须要，必须要……”

“我知道，如果真的有一天，我走到你的对面，你的枪，会毫不犹豫的射穿我的心脏。”

“不是！”女人的反驳近乎凄厉，那绝美的容颜上面，那曾经让赵有成迷恋的脸，变得扭曲而又陌生。

可是你终究是做了啊！

“有成，是哪个女人是不是！那个女人在利用你啊，她……”

“可是真正为了我而死的，却是她！”赵有成淡淡的说着。

“不是！”女人猛烈的挣扎着，手上的捆绑已经勒出了鲜血，全身的骨头被这样生生的绑了三天，每一根骨头都仿佛在凄厉的叫嚣。

“我知道你们的每一步，利用我，牵制苏朋，而后利用段枫，牵制段家和言家，最后用净土，来杀了我，如果段枫通过你们的考验，会听你们的话，那么他会代替我，甚至接手整个龙国的黑道，成为真正的黑道教皇。

让一个听话的手段太多了，让一个男人听话的手段更多。

催眠，美人计，甚至你们可以夺走他最重要的，让他只能够依靠你，你可以用段家、言家来威胁，段枫，确实比我好利用多了……”

“不……”女人觉得脑子里似乎好谁拿了一把大锤子，随着赵有成说的每一个字，都变成了钉子，被用力敲打进她的脑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