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床经不得他这样重重一扑,吱嘎地沉闷响起来。
步绾绾也彻底不镇定了,他身上要命地男人味儿直往她鼻中钻。她勾起腿,盘在他的腰上,主动迎合上去。蜜心之境不停地分泌着香甜的汁液,滑得像蜜糖一样。他很容易就撑开了她的身体,顺利地一攻到底。
两个人已经忘了清醒时候的互相攻击,只尽量迎合着对方的索取。
很畅快淋漓的过程,他不用读女人心底的各种揣摩,她也已被这叫“迷花心”的药,迷得如同坠入了彩色的大海之中。
他是蛟龙,她是人鱼,两具年轻的身体紧紧地缠在一起,大汗淋漓……
当他深深抵入她的身体,激烈爆发的时候,她昏了过去——如此激烈,已经超过她的承受程度。
小床上一片狼籍,暧昧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散,提醒着他——在绛芸受到重重责罚的时候,他和害了绛芸的女子刚刚激烈的欢爱了一场……
“该死。”
他坐起来,薄唇紧抿起,把她柔软的身体推开,跳下榻,披衣而去。
才走出小院,只见叶公公快步过来了,满脸堆笑,小声说:
“太子殿下在这里呀。”
帝祈云冷哼一声,杀叶公公很容易,可他不想引来猜忌,反正死了一个叶公公,还会有更讨厌的人过来。
“太子殿下,宫来人传旨。”
叶公公堆着笑脸跟上来,把圣旨托高。
帝祈云微侧着耳朵,不耐烦地说:“念。”
“着绛芸郡主进宫,为蕙贵妃绣龙凤百羽裙。”
叶公公赶紧展开了圣旨,快速念完,抬眼看着帝祈云。
帝祈云长眉微拧,深吸了一口气,加大了步伐。
蕙贵妃大年那天要穿龙凤百羽裙,绛芸绣功惊艳天下,绣的牡丹能引来蝴蝶停驻。以此为借口,让绛芸进宫为质,再合适不过。
帝慎景对他起疑心了!
“太子殿下?”
叶公公还是堆着笑脸,看着他。
帝祈云转过头来,俊如朗月的脸上,突然一丝一丝地勾起了令人猜不透、摸不清的笑意,让叶公公有些畏惧地缩了缩脖子。
“叶公公,你去,让小瞬欣来陪本太子,本太子方才还没尽兴。”
“哦,遵旨。”叶公公赶紧去了。
帝祈云的眼底突然迸发出夺目的亮光,一挥袖,一点旁人无法察觉的冷光就打进了叶公公的后脑勺。
叶公公伸手摸了摸,左右看了看,以为是蚊虫,继续往废园中走去。
步绾绾大战一场,正一身酸软。可那迷花心的药力并未完全散去,一身蜜样肌肤上还泛着明媚的光泽。
她趴在那里,三尺青丝如瀑布一般从榻上垂下。
翠姑姑还独自在梅园的小亭里,没敢回来。此处又没别的宫奴,叶公公叫了两声,没人理会,便大步进去,径自推开了步绾绾的房门。
叶公公虽然不能人道了,可骨子里还是个男人啊!看到眼前这一幕,顿时瞪大了眼睛。
昏暗的烛光下,步绾绾趴在一堆乱皱的锦被中,玲珑的腰线下,臀翘起来,她身上还散发着极魅人的香。
迷花心的药性正从她的汗水里挥发出来,这味道钻进了叶公公的鼻中,作用可就大了。太监虽然早成了阉人,可遇上美色,脑垂体一样会分泌冲动,只是不能去付诸实施而已。他眨了眨绿豆眼,几步上前,贪婪地盯着步绾绾美妙的身体,尖声说:
“太子妃,太子殿上传你前去伺侯。”
步绾绾一睁眼,看到这厮居然毫不避讳地盯着自己看,那眼神贪婪色情,顿时怒火中烧,抄起被子遮住了胸,挥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打去。
“放肆,谁许你盯着本妃看的?”
“哎哟,太子妃,奴才是个阉人,宫里的后妃都是奴才带着去沐浴。”叶公公挨了打,面子上很挂不住,就顶起嘴来。
步绾绾本就烧得难受,这人还叽歪不停,色迷迷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脸上游离,又是一掌挥过去,只这一挥,指尖突然亮起了明亮的火焰,不偏不倚,烧进了叶公公的双眼……叶公公一声惨叫,捂着眼睛栽到了地上。
驭火术恢复了?
步绾绾一惊,举起右手看,纤纤五指,指尖正有火苗儿在轻轻跳跃。
“太子妃,你怎么着火了?”翠姑姑尖叫一声,端了盆水就过来了,扑头盖脑往她身上泼来……
刚刚亮起来的火焰,就这样被翠姑姑一盆水浇了个透心凉,灭了!
她坐在**的大床上,任冰凉的水从头顶往下滴,牙齿直打架——她要结成冰了!
叶公公在地上打滚哀嚎,没一会儿,就蹬着腿,不动了。
翠姑姑拼命尖叫了起来,跌跌撞撞出去喊人。
步绾绾已经冷静下来,去擦了身上的水,穿了衣,出门等人来抬走叶公公。
没一会儿,便来了十多人,把叶公公抬走,让步绾绾去见帝祈云。
这里的变化总能在最短的时间里传进宫中,帝慎景身边的心腹万公公亲自过来,察看了叶公公的尸体。眼睛烧得焦糊的,身上却没伤痕,这样的死法他还是第一回看到。
他让杵作拖叶公公下去做检查,然后看向步绾绾,双手拱着,低声问:“太子妃,皇上问,到底出了何事。”
步绾绾头发还湿漉漉的,站在堂前,一副吓得快死的样子,绞着手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