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
傅玉莹抱住帝祈云的手臂,娇弱地喘起来,芙蓉脸上已经开始涨满不正常的红潮。
步绾绾好不到哪里去,可她尚能忍耐,手指在自己的腿上掐了掐,对夜沧澜说:
“快走,杵着干什么?”
夜沧澜抱着她就往花灯交织的夜色里奔去。
“臭丫头!”
帝祈云脸色一沉,把傅玉莹往侍卫手中一递,拔腿就追。
二者轻功不相上下,但帝祈云追不上夜沧澜,夜沧澜也甩不掉帝祈云。在错综交织的小巷子里穿行了许久,步绾绾已经难受到极点,自己扯开了衣衫,让肤肤露露在冰凉的空气里,悬于街边的花灯投下暖暖的红光,映在她的脸上、身上,抹上了一层诱人的色泽,怎么看,怎么让男人无法克制。
“夜沧澜,找个井,让我泡泡,忍不住了。”
她双腿蹭了蹭,娇呼出声。
帝祈云在后面听了,脸色更黑,手掌一挥,缠于腰上的软剑弹出来,直刺夜沧澜的后背,他往后转的时候,步绾绾从他怀里滑脱下去,人直直地下坠着,衣衫完全散开,一双纤细漂亮的小腿在月色下轻轻伸开……
二人同时出手,一人拉住了步绾绾一只袖子,嘶啦……
袖子从肩头破开,那衣衫从她的身上脱落下去,缠胸的白布散开来,勾在了槐枝的枝丫上,一圈一圈地、随着她的下坠散开。
步绾绾的魅,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眼角眉梢含春带怯,粉颊樱唇明媚饱满,那腰身的柔软自是不必形容,双臂抱起时,半遮半露的浑圆,更让人心潮澎湃。
帝祈云欣赏不到这美景,夜沧澜的呼吸却是沉了又沉。只见他身形跃起,利落地褪下锦衣,把步绾绾包住,抱着她落在地上。
“放开她。”
帝祈云丢开一角锦袖,微微抬起下巴,倨傲地逼视着夜沧澜,他这双墨瞳,比明眼人还要闪亮薄凉。
夜沧澜只静静地看了他一眼,抱着步绾绾就退进了小巷的极深处。
槐花被风从枝头拂落,在巷子里纷纷扬扬地飘着,落了她满头,三尺青丝都染了这槐花的香。她扭头看帝祈云,只见几名和夜沧澜相同装扮的黑衣人已经围了上去,拦住了帝祈云。
“你有帮手……啊……”
步绾绾只急喘着挤出一句话,随即勾住了夜沧澜的脖子,在他肩上狠狠地咬下去。
她要被银娘子的药折磨死了!
夜沧澜剑眉轻拧了一下,随她咬着,抱着她隐于了暗处,上了早已等待在这里的马。
步绾绾咬得牙都痛了,才松开了他的肩。
马儿疾奔往前,高高跳起,居然直接跃过了高墙,离这夜空如此之近,似是伸手就能抓到月亮,而她,终于可以脱离帝祈云的魔掌了!
她又转过头来,脑海里刚刚闪过他的那声……晚晚,立刻就被身子里呼啸狂卷的欲念给淹没。滚烫的肌肤,滚烫的呼吸,滚烫的渴望,滚烫的夜沧澜……她脑子里只有这些,夜沧澜身上的墨竹香与景枫身上的一样,更让她难以控制这种焦躁,双手又抬起来,主动去抱他的脖子,想去亲吻他的嘴唇。
“步顺心,你若敢浪到别人床上去,孤王剥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
远远的,帝祈云的怒斥声传来,像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击打在步绾绾的心海里,顿时让热血凝冰!步绾绾猛地打了个激棱,勾在夜沧澜脖子上的手立刻就缩了回来。
这是多么血腥残暴的威胁啊,春药猛于虎,而帝祈云是打老虎的恶魔!
夜沧澜也愕然,金纱娘子的药,就算是功力深厚的男人吸进去了,也难以自制,帝祈云一声怒喝,就让步绾绾给消停了?
可步绾绾血管里的热血渐凉之后,脑子里开始嗡嗡地炸响,只有那男子站在草原上,一句一句地大叫:
绾绾,你负我……我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你偿还……
绾绾,你敢离开……你敢离开……
绾绾,我们的誓言呢?
“我们的誓言呢?”步绾绾猛地抬起了双手,抱住了如同被锯子正在狠剧的脑袋,大叫了起来。
夜沧澜又低下了头,只见步绾绾已然晕厥过去,双手还紧掐着她自己的长发,小巧的身子如同柳条儿一样,软绵绵地往下滑。
“瞬欣。”
夜沧澜抱紧她,急唤了一声。见她没有反应,他立刻转过头,对紧跟的几名侍卫大声说:
“来人,去取冰。”
“可是冰只有衙门里有,要用冰,都得有衙门发放的令牌。”侍卫赶紧说。
“去盗,能拿多少是多少,剩下的全毁掉。”
夜沧澜的双瞳里寒光一闪,冷冷地吩咐一句,刚低头,步绾绾在他的怀里不安地拱了起来。
“阿云……我只想你活着……”
步绾绾喃喃低语,让夜沧澜彻底惊住,深瞳里渐渐涌出几分不敢置信的光,渐渐的,这光汹涌了,又平静了,长指轻轻地抚过她的脸颊,低低地问:
“瞬欣啊,你到底是谁?”
流星从夜空中坠落,明月扯过了一团云,遮住了自己疲倦的眼。快马在山道上飞驰,很快就消失在了无穷无尽的山林中。
帝祈云震伤了几名刺客,正要追上前时,侍卫匆匆赶到,大声禀报。
“王上,莹贵妃不好了。”
那药不是傅玉莹可以承受的,帝祈云只能先收住追心,回去看傅玉莹。
她不像步绾绾那般有定力,已经在榻上缩成了一团,锦被抓皱了,衣裳也抓坏了,明皙的肌肤上也被她自己抓得伤痕累累……
“晚晚。”帝祈云大步过去,摁住了她还在乱抓的手,指甲上的斑斑血痕让他紧拧起了眉。
“王上,晚晚很难受。”傅玉莹像小兔一样,钻进他的怀里,哆哆嗦嗦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