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着慕容复:“慕容,你们做一份计划出来,看看我们之前安排的着数怎么使用,要怎么样才能逼迫邓州军尽快突围,然后咱们掩杀,我要多听点大家意见。”
见慕容复答应去了。手下将领也纷纷做鸟兽散。只有沈青凤还坐在那里。
这些天来,我和沈青凤之间总有些怪怪的,我知道她有心结。但我实在是忙,也没时间多和她解说一下。木婉清没有职务在身上,只是贴身照顾我,更名正言顺的把着我不让见沈青凤。看着她这些天坚持在自己岗位上,日渐的憔悴下来。我当然知道她身上背负的压力有多大。对女孩子的偏见,对她执法严厉的厌恶,对她杖责我的移怒…………可是她就是倔强的一声不吭。
看着沈青凤还坐在那里,长长的睫毛不住闪动,我心下怜惜。柔声道:“青凤,有什么事情么?”
沈青凤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所蕴涵的感情竟然是什么都有!三分的歉疚,三分的疲惫,更多的还是欢喜。我心中一颤,就等她开口说话。木婉清却在我身后冷冷道:“无非也就是要砍谁脑袋,打谁军棍的事情罢了。我还是不听的好。”
沈青凤身子一抖,眼中汪起了几点泪花。但是转眼即收,她倔强的站起身来,下巴昂得高高的:“木妹妹说得不错,也不过就是这些事情,本来想和将主禀报一下,不过转念一想,将主已经答应这些事情我可以自专,现下也就没有禀报的必要了。属下告辞。”
说着转身略有些不稳的走了出去。我心下大急:“青凤,你何苦对我如此生分?我们是一家人啊!”沈青凤的身子在帐门停了一下,终于不回头,掀开帐子就走了出去。
我茫然一会,回头看着木婉清,有些恼怒的对她道:“婉妹,你怎么这样对你的沈姐姐?她心里很苦,你还这样刺激她?你们毕竟都是我屋里的人!”木婉清吃我这么一吼,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我知道你们认识得早!比和我在一起亲厚!我只不过一心替你担心,你就这么的帮她说话!我又是为了谁?”
她又一跺脚,低头就朝营帐外面冲了出去。我伸手想去拉住她,终于在半途放了下来,仰天朝着帐顶长叹,这都算是什么事情啊,家里才三个女人,就闹得这么不可开交。还想着再往屋里收人?
完颜忽喜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这些日子,看守他的军士态度变得越来越坏,他也知道,自己一个金国宗室子弟,在即将国灭的时候。自然也不能躲过这一切。只是不能死在和蒙古鞑子作战的战场上,他觉得微有遗憾。
家里没什么放心不下的,自然是与皇上休戚与共。只是自己的亲妹妹,还是个不怎么懂事的天真女孩子,也一向是最得他疼爱。他的确有些放心不下。
这种事情,我们男子汉承担也就罢了,何苦让妇人孩子也同遭倾覆之罪?
完颜忽喜将身上收拾得干净,就算指日要死。也不能堕了完颜家的气派。他要来纸笔,给他的妹妹留下遗书。
“兄今死矣!国土日蹙,兄忝为宗室,当不能忍辱偷生。前日力所未尽,计所未穷,故不敢轻易言死。今计穷力竭,奔走无路。今死于邓州,此身或裂或焚,至饱于狼吻,皆当含笑以承,别无所憾。社稷宗庙覆亡在即,实不能偷生世上以视。妹无念兄死于何所,魂归何处。当努力自求生理。妹非男儿,此种殉国,非汝之责。当觑机会果决而离险地,为我完颜家延一脉之香火。护卫完颜驽,兄之心腹。妹可全心信托,大金已无别处可以投奔,见字后可投河南归义军统帅雨辰。其人非凉薄之人,兄为其出力而陨身,当念一丝香火之情。前路多难,妹当努力求活,无以愚兄为念,金明池畔我兄妹二人踏青来去,歌笑互应,已成镜花水月…………斯时斯地,兄当死矣。”
他又在封皮上写下“请付汴梁章王府完颜萍亲收,当获千金重酬,绝不食言”,写完了这些,他长长的吁了口气。无论如何,自己已经可以从容面对不知道将会如何恶劣的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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