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宗!”信王暗叫一声,“此事关系重大,你确定?”
“属下确定,而且,邓将军气海未损,其中的元气却是消失无踪,属下大胆猜测,凶手一定是用了暗宗的‘抽魂**’,抽取了邓将军的元气!”
信王与王云赞面面相觑。王云赞道:“这么说,定是那暗宗贼心不死,又派人来行刺来了!”
信王点点头,“此时非同小可,我这就去面圣,此间事宜,还劳烦两位大人处理一下。”
两人直道“不敢”,相互行礼之后,信王快步离开了邓发的宅邸,走在前往皇城的路上,心里在想,难道这件事真是太子殿下做的?可为什么死者各方面都带有暗宗的特点,莫非……这是太子殿下的障眼法?
信王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冬陌一早来到天枢院,便听到了这件爆炸性的新闻,戴山作为天枢院院长,已被召入朝中,商讨破案事宜,将近中午才回来,召集众人,说了事情经过和宫中的决定,抽取天枢院一半的贤士,在城中配合羽林军巡逻,一旦发现情况,要及时通报。
“发现什么情况呢?”冬陌行礼道,“例如凶手的体貌特征,或者别的什么,请院长明示。”
戴山虽然不满冬陌发言,但他问的也在情理之中,于是答道:“关于凶犯的身份特征,确实没有任何线索,各位若是遇到行为或仪态异常的外乡人,便盘问一番便是,总之见机行事。”
邓发的死,在皇城中引发了很大的震动,除了提刑司,宫中还派出了天枢院和羽林军两大机构,在皇城内外展开紧密搜捕,始终一无所获。
将近过了十天,这种戒严之势开始松懈,天枢院率先撤出排查行动,而院长戴山,被召至宫中,授予了一个秘密任务。
戴山回到天枢院,马上将秦海唤入内堂,屏退众人,道出了那个无比震撼的消息。秦海听罢,猛然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什么,公主失踪了?”
“是的,最近宫中多事,公主有些担心皇上,想回朝看看,天赐城那位驸马拗不过她,只好派出了一队亲卫兵,护送她秘密启程,为了隐秘,还专门挑荒郊野外行走,离民治城远远的,不料在大盲山一带遇袭,根据线报,正是张春宝的部队所为,护卫队大多战死,但公主却下落不明。”
秦海深深吸了口气,压低声音道:“莫非……已被张春宝掳去?”
“应该不会,若是这样,张春宝必然会以此来要挟,况且根据线报,他们的人现在也在那一带山区搜查,皇上已经发兵讨伐,同时希望我们天枢院能派出大批修行师,前往搜寻公主下落,张春宝手上已有太子为质,如果再加上公主,皇上只怕真的要让出半壁江山了。”
秦海皱了皱眉,“张春宝怎会知道公主一行的行踪?莫非天赐城有他的奸细?”
“应该是吧,我说老弟,这个咱们就别操心了,事不宜迟,赶紧派出人手,赶往大盲山一带搜寻公主下落,我这边事务繁忙,抽不开身,这件事交给老弟了,你多带人手,这就赶过去吧。”
秦海心中冷哼了一声,戴山这明明就是金蝉脱壳之计:假如自己能够找到公主,当然是大功一件,万一找不到,宫中怪罪下来,自己这个实际行动的负责人少不了要背黑锅。就眼下来看,张春宝那边已经搜寻多日,自己就算马上出发,到那边也要几天之后,而且地头不熟,抢在对方之前找到公主的可能微乎其微,看来自己这个黑锅是背定了,可又没有理由推脱,明知不可为,也只好领命。
从内堂出来,秦海开始点将,第一个点的就是冬陌,冬陌的真实实力他是知道的,而这次行动,少不了要跟张春宝那边起冲突,带上他自己多少心安一点。除了冬陌,秦海还挑选了六名天字营的强者,一共八人,快马加鞭地出了京城,朝着戴山提供的方位赶去,情势之急,大家连回家交代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好在秦海已交代过门房,去几人家中一一通知。
那几位天字营中的贤士,冬陌之前全没见过,不由得悄悄打量了一番,六人的年纪在三十多岁至四十多岁不等,其中五人是元始上境,那个年长的却是天知初境。
天知境界的大修行师,放眼天下也不很多,在天枢院中却是供奉着一位,而且或许不止一位,帝国之强大,由此可见一斑。
交谈之下,那六人得知冬陌身居玄字营,又只是区区的明玄上境,都有些瞧不起,更不明白秦海为什么带着他一起。
行路的途中,秦海简明扼要地道出任务的目的,并严令他们不管成功与否,都不可告知于任何人,六人一贯参与各种任务,也都知道规矩,没有多做打听,只有冬陌很是好奇,找了个机会,像秦海悄悄打听细节,得知公主乃是皇帝的独生女,三年前下嫁给天赐城节度使马度的儿子马良,目的自然是为了更好地笼络马度。天赐城与京城相隔数千里,三年来,公主不曾回朝一次,没想到第一次回朝,就遭遇了这种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