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与包拯判了那争夺婴孩一案,孩子由正妻抚养,财产也归她,至于王玉莲,曾拿过一份家产,便不再给予。退堂后,见到变天便出来瞧瞧,正巧望见井边的龙飞,本想打招呼,却见他一脸悲戚的闭着眼站在那里。
包拯走过去,发现龙飞竟浑身抖如筛糠,心里一惊拉住他的胳膊问道:“飞儿,你怎么了?”
龙飞睁开眼,一把便搂住包拯的腰,无力的说道:“我好怕,抱着我,让你身上的煞气帮我抵挡一下。”
展昭走过来,先是一愕,随即便想拉开他,岂料龙飞大喝:“别碰我,杀气,杀气好重……”
展昭闻言呆愣半响,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忘记收回,心中像裂开一样撕痛,飞儿,竟不让自己碰他。
一直到包拯出门巡查,龙飞都没有靠近展昭,只要一有机会便紧紧抱着包拯。此次出行,一路上龙飞都没说话,整个人如木偶般呆傻,看的众人心痛不已。
这夜,月圆风轻,因错过了宿头大家露营在野外。展昭拨开车帘,望了一眼紧紧搂着包拯的龙飞,心中一痛,轻叹一声从包裹内拿出一只玉笛。曾说过要吹笛子给他听的,可是他却像换了一个人,根本不让自己靠近。
玉笛,凑到唇边,一道悠扬而又充满伤感的曲子划破夜空,竟是那首《最浪漫的事》。吹完一曲,展昭才发现脸颊湿湿的,原来自己又落泪了啊。曾经流血不流泪的南下展昭,何时竟如此脆弱了?
龙飞在展昭掀开车帘时便醒来,他默默的听着笛声,心中有一股热泉缓缓流进那被遗忘的角落。他走出马车,看到月下那一身蓝衫的身影,一身浩然正气,英姿勃发,此刻却显得异常憔悴。心中一痛,悄悄从背后搂住他说到:“对不起。”
展昭闻言浑身一震,反身把那期盼已久的身影紧紧拥入怀中,沙哑的说道:“不要说对不起,我知道,一定有原因的,是吗?”
“恩,有……噗——”一口嫣红在展昭蓝衫上开出绚丽的花朵。展昭大惊,把龙飞搂的更紧了,颤声问道:“飞儿,你到底怎么了?”
“快放开他,你会害死他的。”一道白影自马车内飞出,一把拉开龙飞抱在怀中。
展昭定睛一看,就见化成人形的白玉堂一脸愤慨的瞪着自己。展昭面色一整问道:“白兄为何说展某会害死飞儿?”
白玉堂没理他,急忙从怀中摸出一个药丸塞入龙飞口中,找了一块平整的草地放下他。然后双手举天,就见月光下的白玉堂,衣袂飘飘,俊脸上一片肃穆,而月光像流水一般缓缓凝注在他手心。片刻后,他大喝一声把月光打入龙飞体内,龙飞呻吟了一声醒来。
白玉堂见他醒来,心中放松,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喘息。龙飞起来就看见他苍白的脸,心中感动的说道:“你才几百年的道行,强行采月会受伤的,以后切莫要这样做了。”
白玉堂淡然一笑说道:“无妨,只要你没事就好。你也不乖,不在包大人身边好好呆着,偏偏要去招惹那猫儿。”
展昭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近,心中多少也知道这次飞儿吐血与自己有关,虽然心中疑问甚多,却也不能问出,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龙飞浑身发冷,歉意的看了一眼展昭和白玉堂,转身钻进马车,挤在包拯与公孙策中间。包拯和公孙策忽觉一个冰冷的身躯挤到两人中间,便睁眼查看,见是飞儿不由相视一笑。二人发现龙飞身躯颤抖,便紧紧的贴了贴,想度些温暖过去,结果三人彻底变成“三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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