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尴尬的，小公主面红耳赤，对着齐天说道：“你的天外神雪，用的还好吗？”

“休门九段巅峰，差一步达到生门，至于天外神雪嘛，还好啦。”齐天耸了耸肩，轻笑着，他不知道该对小公主说些什么，但心里却又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出来。

青春的涩，青春的苦，青春的梦，青春的爱。

“还不错，我当年发誓要战胜你，可是如今也没有成功，哪怕我一路追随着你的脚步，却发现，你离我越来越远。”小公主深深的盯着齐天，轻声道。

齐天耸了耸肩，没有说话。

“这么多年没见，你没有想对我说的吗？”

小公主见齐天没有回答，她眉头一皱，心中十分失落的问道。

“没有啊，有什么好说的？”

齐天反问，实际上，他们的相遇，相知是在魔兽丛林，从始至终，很少说话，同时，两个人就算把彼此放在了内心之上，也没有人破桶，那是青涩的暗恋，青苹果的滋味。

“其实……我喜欢你。”

小公主终于说出了那句隐藏在心里很久很久的话，她知道，如果这次不说，那么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她不想说，可是大脑不受控制的说了出来。

“从你把我打败的那一天开始，我密切的关注你，在齐家生死擂台，你击杀齐太宝与齐浩然父子的时候，我对你仰慕，从天寒城，我开始喜欢上你，从紫霄二重天，我发现，我爱上你。”

“抢夺天外神雪的时候，我放你离开，因为我不想你受伤，在天寒城你做我父亲徒弟的时候，我更是对你青睐有加，我真的喜欢你。”

小公主的话似乎带着很多利刺一般，一根一根的刺入了齐天的心窝，这些事情，后者很清楚，心中也很明白。

“别闹了。”

但，他不能夺人所爱，哪怕自己心里或多或少的也有些喜欢面前这个天骄小公主，喜欢她的冷，喜欢她的傲，喜欢她的霸道。

可是，他知道小胖子比自己更喜欢，更爱，君子不能夺人所爱，何况，小胖子是他齐天唯一的朋友。

“我没闹。”

小公主声音有些哽咽，很难想象，一个高傲冰冷的女人，竟然能说出这么肉麻伤感的话，她盯着齐天的眼睛，一步迈出，抓住后者的肩膀，说道：“带我走好吗？带我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结婚，我们生子，我们笑傲九霄？”

“抱歉，小公主，我做不到。”

齐天立刻将小公主的手推开了，他看了小胖子一眼，生怕这种事情被后者发现，如果那样的话，他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难道你心里没有我吗？难道从始至终，你都没有爱过我吗？”

小公主眼睛里面流出了泪水，她心很痛，本以为齐天会带着他远走高飞，本以为她可以与齐天双宿双飞，但现实是残酷的，她想做到，可齐天无法做到。

“没有，从始，你是我的对手，从终，你是我哥们的娘子。”

齐天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里也痛，他不了解自己的心为什么痛，但他知道，曾经的某一段时间，自己的心里，这个天骄小公主，居住过。

“好吧。”

小公主泪流满面，宛若没有骨头的泥人一般，倒退了几步，看着齐天说道：“过两天我们就结婚了，如果你在天寒城，如果你还在火域的话，来参加我的婚礼好吗？”

“恩。”

齐天点了点头，强忍着在眼中打转的泪花，轻声应道。

“好了，说点别的吧。”

小公主感觉到自己失态了，擦拭了一下眼泪，脸上堆起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这几年，可否遇到喜欢你的姑娘，抑或，你喜欢的姑娘呢？”

“没……”

有这个字还没有落下，柳梦夏的身影不知怎么的就充斥在大脑之内，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关心爱护，她宽衣用身体帮自己取暖的整个过程都历历在目。

自己喜欢柳梦夏吗？

或许不是，或许是吧？

“她是个好女孩。”

小公主见齐天犹豫了，轻声说道：“好好对待她吧，她对你的爱很纯粹，甚至，她曾经不惜自己的性命去拯救过你的性命。”

“恩？”

齐天一愣，自己没说，小公主怎么知道的？

“不用好奇，你在边陲之地生活了多久，我也在那里生活了多久，我观察着你们，看着你们，我隐藏在暗处，默默的守护。”小公主说着说着，泪水又流了下来，她连忙擦拭掉，道：“不说了，我去送送太上长老。”

说完，小公主轻移莲步，走向了太上长老的灵柩。

而留下的齐天，面色十分复杂，他不怀疑小公主话的真实程度，他相信，这些年来，小公主一直守护在自己身旁，只是自己并没有发现罢了。“始于心动……终于白首，看来，我是做不到了。”齐天自嘲的看着小公主的背影，叹息道：“我能做的就是折断自己的翅膀，送你飞翔，小公主，小胖子，真心祝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