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贤望望文生,傻笑道:“呵呵,这事就到此吧,文老板,告辞!”
吴仁贤说完,就准备转身向外跑。柳老四大声叫道:“吴公子,请留步。”
吴仁贤听见是柳老四的声音,觉得肯定又有麻烦事了。但是,别人叫住,不得不停下脚步。
“吴公子,你冤枉我们私藏柳姗姑娘,还把我们的书斋弄得乱如鸡窝。不会就这么一走了之吧?”
吴仁贤回过头,满脸不自在,他活了二十年,还没有领悟过如此心境。被人骂不能还口,被人欺负不敢反驳!只得挤出一个笑容面对眼前的六人,但是,比哭还难看。
柳老四追问道:“吴公子,你别这样不说话,快点想个办法来!”
吴仁贤没有退路,就说道:“刚才打扰了大家,这里是一百两银子,权当赔偿弄坏的家具。”
柳老四拉长声音说道:“一百两!你当我们的要饭的!你除了把我们的家具弄坏之外,还说我们私藏‘未成年人’,不,私藏黄花闺女,不不不,私藏柳姗姑娘。你深深地上海了我们的心,你知道不?这这岂是一百两银子就能抚平的伤痛。”
吴仁贤被柳老四带入的现代人的观点弄得晕乎乎的,问道:“那这伤痛值多少钱?”
“一千两!值一千两!”柳老四说道。
文生心里暗暗发笑,这柳老四还真会敲竹杠。吴仁贤打坏的家具顶多就几两银子,却要价一千两。虽然要价高,但是,看眼前的局势,他还是有可能得手的。
“一千两!这……这……”吴仁贤不知怎么回答。
柳老四见吴仁贤有些不顾面子而清醒过来,就马上说道:“文老板啊,你被吴公子冤枉,你的心痛不痛啊!”
柳老四其声尽是哀怨,让人不禁饱含恻隐之心。但是正是这剂猛料把吴仁贤逼清醒了。物极必反,太夸张,太过分的事情,总会出现相反的效果。
吴仁贤大笑道:“柳老四,本公子今天就让你哭,让你说,就不赔你的钱。”
柳老四看事情要黄,就再来最后一击,靠在文生的肩膀上哭道:“文老板啊,你看吴公子,完全是个泼皮无赖啊。你说,我们怎么这么不幸,遇上他了呢……”
柳老四一边哭诉一边偷偷看吴仁贤,只见吴仁贤轻蔑地笑着,不为所动。看来,这小子瞬间领悟了无赖的真谛!柳老四都有点佩服他了。
“哭什么哭?让开!”文生一把掀开柳老四,对着吴仁贤说道:“吴公子,今天你虽然弄个乱了我的书斋,弄坏了我的家具,但是我不会要你赔钱。这里很乱,我们就不招待吴公子了。”
吴仁贤听文生这样一说,觉得终于摆脱了柳老四的纠缠,就说道:“告辞!”转身离开了遇柳书斋。
这样一来,他终于不是狼狈地逃出遇柳书斋。他一边走一边想,还真该感谢文生!
不!我怎能感谢这个情敌!
对了,柳姗姑娘是不是还在遇柳书斋?刚才只见看见的是不是幻像?他满脑子疑惑。
他越往回走,越觉得不爽。两次去遇柳书斋,都是自己狼狈不堪,而文生却彬彬有礼、泰然自若。自己的喜怒哀乐全部在遇柳书斋表现出来了,自己的缺点完全暴露在他们的面前,而文生,却还能保持一个斯文书生的样子。
这次,表面上看,自己没有损失银子,但自己却受到了文生的恩惠。他不让自己赔钱!这是什么意思啊,就是不和自己一般见识!
简直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