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属熊蛋的,嘴上说的欢,胆子却很诚实。
主要是我实在太了解韩若初了。杀人放火这种事,保不齐她真干得出来呢!
“若若……我这婚是离定了,你就别再去惹麻烦了……”我拉住她。
“惹麻烦?”闺蜜三分之一的眼珠子都白在我不争气的脸上了:“你安分守己地为他荒废了三年,惹过一点麻烦么?!结果好到哪去了!
我告诉你罗绮,就算是离婚我也不能便宜了这对贱人!”
我说我懂,可你就是把他揍个半残废结果又能怎样?保不齐,还得把我能得到的那点赔偿都当医药费送进去了。
韩若初挠了下头,在地板上踱来踱去。乖乖跟着她一块踱,估计把她惹烦了,就踹了半脚过去。
我鼻子一酸,抱着猫又哭了。我说是我自己不争气,你欺负小动物干嘛啊你……呜呜呜,我说我也想发泄,都不知道该找谁!
听了这话,韩若初眼光一凛。抓起我的手腕就拖了起来:“走,换件衣服打扮打扮,跟我出去。”
我说干嘛?现在相亲也太快了吧!
韩若初把我推进洗手间,抓了个毛巾就帮我擦脸:“相个屁,姐带你捉奸去。”
捉奸?!
我说不用了,周男跟肖黎就当着我面奸的,捉都不给我机会捉。
“不是捉他俩!是捉我男朋友候歌!”
我傻眼了,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这已经是另外一件事了。
“若若你没开玩笑吧?”我说候歌对你千依百顺的,而且就凭你这个条件他眼瞎了出轨啊?
我承认当我第一次知道韩若初的新男友叫候歌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你挑着担,我牵着马~’
“放屁,戴安娜王妃的老公还出轨呢!”韩若初咬牙切齿:“出轨是男人的特质,取决于他有没有机会。跟脸啊钱啊都特么没关系!
所以说找男人千万不要听人家说长得帅的容易出轨。长得丑的他妈的也一样,不仅出轨,还丑!”
我皱着眉挣脱开韩若初的手。我说你别消遣我了,我现在都这样了,没空陪你闹。
周男让我三天内滚蛋,我还得想想怎么滚才能又优雅又凄绝……
说着,我转身又回卧室去拖箱子。
然而韩若初一把就把我拎了起来,纤细漂亮的小手捧起我的脸,义正言辞道:“我告诉你罗绮,安慰姐妹的好办法不是跟她说‘放心,一切会好起来的’,而是说‘哭个屁,你看我比你还惨!’
赶紧洗脸换衣陪我去撕逼!
你不敢打周男,看我揍候歌也一样解气!”
就这样,韩若初带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我,雄赳赳气昂昂地冲进了海天大酒店。
我情绪不高,精神状态也不好。韩若初拍了我一巴掌:“喂,我叫你来是给我撑气场的,你这一副刚被强奸过的要死要活不是给我添堵呢么!”
我说我就这个死人脸了,看不惯你就自己上去。反正你轻点折腾,我还怀着孕呢。
“罗绮,你打算把这孩子怎么办?”一边按电梯,韩若初一边问。
我沉默,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我家的私人医生很牛逼的,过几天……我带你去咨询一下。”她恨铁不成钢地瞄了我一眼:“听我一句劝。既然要离,趁早别留着了。大不了姐带你去买两只乌龟放个生。”
然而随着电梯一声叮,韩若初跟打了鸡血似的立刻又调频回到她的‘正事上’,一把拖着我就冲到了1208房间的门口!
“就这!”她撸胳膊挽袖子,吓得我一阵哆嗦。
我刚想问要不要敲门,就见这小姑奶奶飞起一脚就把门给踢开了。
我记得上学那会儿她确实是校跆拳道社团的骨干,不过这个杀伤力——
只见房间里面这二位,呵呵呵,姿势挺高难哈?!
男的坐在贵妃椅上,手里端着个红酒杯。
女的穿一身黑丝塑身衣,对,我没有看错!就兔女郎那种——
此时正活跃在他大腿周围扭腰转屁股地磨蹭呢!
估计这是还只是花样前奏?都没开始正剧就给我们两个搅合谢幕了!
我心说若若你太心急了,好歹等着两个贱人插进去再踹门啊!
可是韩若初已经傻眼了,因为里面这个男人并不是他男朋友候歌!
而是一个颜值能破候歌好几条街的,反正就是满脸写着‘我很帅,我很有钱,我有白金卡随便刷’的那种男人啦!
我也跟着傻眼了,那个跳舞的‘兔女郎’也并不是韩若初给我看的手机里的十八线小明星,而是——
我勒个苍天啊!
为什么是肖黎!!!!!!
显然此时的肖黎也认出了我,慌忙一把抓起衣服盖在胸前,三下五除二就套上了。
我怔了三秒,弱弱地开口问道:“肖黎?你……不是怀了周男的孩子么?这是——”
“你瞎说什么,我又不认识你!”肖黎红着脸跟我装糊涂,然后回头冲那半裸的男人尴尬一笑:“苏总,我……我先走了,回头call您。”
还没等我做足反应能,肖黎就直接从我和韩若初之间撞了过去,一阵小风嗖嗖的!
我捅了下还没从短路频道里回来的韩若初:“喂,什么情况啊?不是1208么?”
韩若初木讷地翻出手机瞧了一眼:“没错,是1208啊?这个私家侦探很靠谱的,明明写着——糟了,我看错时间了!”
韩若初把短信按到最下面,弱弱地啊了一声:“他说是下午一点。”
我差点一脚踹死她:“你丫傻叉啊!下午一点,你快六点了才过来捉?
打完了炮,人家不会擦干净屁股走么?”
所以现在的状况就是说——这个豪华小时房里,已经在错误的时间和错误的缘分里,换了一批奸夫淫妇……
“喂,你们两个——”这时,贵妃椅上的半裸男已经被晾了好半天了。
我就纳闷了,他咋不趁着这个时候赶紧把衣服穿上啊!一脸不要脸的节奏算是几个意思。
他若无其事地翻个身,拄着下巴扫视着我们俩,眼中尽是戏谑的神色:“你们坏了我的好事,总得帮我把剩下的活儿干完吧?
谁来?哦,当然姐妹对也成,我吃得消…”